陳大夫又寫,不喜歡孫二丫離你太近,他看起來有點變態(tài)。后邊還是個哭臉印章,表達你b事兒真多。
陳大夫再寫,下回能坐我臉上嗎?(非常期待同意)。這回居然跟了五個哭臉印章,翻譯成文字大概是:滾你媽的蛋。
對于大賬,段二爺積極得空前絕后。天天早上起來,
和鳴鏗鏘-77
陽春四月,燕郊大地。融化的不僅是冰雪,還有秋褲。
“破爛兒別帶了。出去給咱國丟臉?!?/p>
“巴黎現(xiàn)在還冷著,shi度也高。要得了關節(jié)炎,以后沒法抱二哥上倫敦?!?/p>
段立軒臉一紅,踢了他屁股一腳:“滾你媽的。”
陳熙南差點被踹進箱,手上還緊緊捏著小黃人秋褲。從褲腳卷起來,一點點塞進行李的空隙。
段立軒嫌棄地撇撇嘴,妥協(xié)道:“行,帶吧。起碼搞不了破鞋?!?/p>
“為什么?”
“還為什么,誰看著能不萎???我他媽也納悶兒,你都從哪兒買的這些b玩意兒?”
“二院旁邊的超市?!标愇跄贤屏讼卵坨R,語氣里有點奇妙的驕傲,“關店甩賣。十塊一條,二十五塊三條。”
“草,就賣這邪破爛兒,活該它黃。”段立軒歪嘴笑了下,笑得有點茫然??粗愇跄峡凵舷渖w,滋滋滋地扯上拉鏈。
“去四個月啊?”他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了。好像多問一次,陳樂樂就能早回來一天似的。
“這就開始想了?”陳熙南站起身熊抱住他,帶著左右晃,“我說不去吧,你不準。去,又舍不得?!?/p>
這話倒是真的。當初陳熙南打算放棄這個機會,給應教授發(fā)了條短信。應教授看到后當即回撥電話,準備大罵一場。也該著這機會就是給他準備的,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洗澡。段立軒在床上打游戲,瞟了眼來電,沒稀罕搭理。
不想這電話嗡嗡起來沒完。應教授倔,陳熙南慢。久而久之,兩人之間倒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應教授是只要你不接,我就一直打。陳熙南是隨你一直打,我自慢慢接。
但段二爺受不了啊。電話響得發(fā)煩,啥也干不了。忍無可忍了,抓起來就開罵:干哈?。看呙??幾點了啊?你家不睡覺???
段二爺和應教授雖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但有兩個共同人脈,其中之一就是陳大夫。
陳大夫跟段二爺?shù)摹欠N關系’,是整個二院心照不宣的八卦。嫉妒陳大夫的,多了個嘲諷的理由。暗戀陳大夫的,多了個傷心的理由。
應教授為此還專程給陳熙南他爹打了個電話,本意是讓他管管。不想陳正祺沒驚訝、沒憤怒,還高高興興地顯擺起來:別聽外面瞎說,小軒是個頂好的孩兒??次疫@老寒腿,上周還去給我配了幾套膏藥。貼上就管用,渾身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