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池驚鶴眉眼,隔著風(fēng)雪吻上自己的手指,輕聲說:“將軍該知曉我的心意的。”
池驚鶴如愿以償,垂眸狡黠一笑。
他拉起沈筠的手:“近日我新尋得一家鋪?zhàn)?,抄手做得一絕,阿筠隨我去嘗嘗?!?/p>
沈筠一揚(yáng)下巴,自有三分驕矜,道:“帶路?!?/p>
吃過早餐,池驚鶴抱著沈筠依依惜別,黏糊著人不肯走:“我想日日同阿筠待在一起,片刻也不愿分離?!?/p>
沈筠初進(jìn)門時(shí)便仔細(xì)打量過此處一番,知曉是池驚鶴的地盤,也不怕隔墻有耳了,由著他耍性子撒嬌。
“池將軍在磨蹭一會(huì)兒太陽可要下山了,年末比武休怪我錦衣衛(wèi)不給皇城司面子拔得頭籌?!鄙蝮抟惶裘迹χ揶?。
池驚鶴才不吃他這套,仍舊不肯撒手,臉挨著他的頭發(fā)蹭:“如今我人都是大人的了,哪里在乎這些,大人自己看著辦罷?!?/p>
沈筠推開他,在他側(cè)臉落下一個(gè)吻,笑吟吟道:“不知池將軍肯不肯賞我?guī)追直∶?,黃昏后來沈府一敘?!?/p>
池驚鶴自然萬分愿意,得了允許,哪怕日日做那梁上君子,他也是心向往之的,于是神采奕奕離開了。
池驚鶴走后,沈筠看著他頎長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日之間,情形大變,他需得從長計(jì)議,才能確保他和池驚鶴二人全身而退。至于感情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落西山,池驚鶴停下操練,匆匆回皇城司衙署轉(zhuǎn)過一圈便要走,臨到門口卻被陸一鳴喊?。骸皩④娗衣!?/p>
“一鳴?還不走嗎?莫要讓穗穗在家等久了才是。”池驚鶴深知此人寵妹狂魔屬性,免不得打趣一句,何況小姑娘獨(dú)自陪著老母在家,總歸是讓人不放心的。
陸一鳴卻不似平素那般笑著打趣回來,反而滿臉嚴(yán)肅,池驚鶴只當(dāng)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免不得急切了幾分:“發(fā)生了何事?”
“將軍……”陸一鳴躊躇許久,才咬牙和盤托出,“楚公子昨夜匆匆離開,染上風(fēng)寒,今日一直臥床不起,希望您能去探望?!?/p>
池驚鶴滿臉愧疚,可眼里仍有猶疑之色:“一鳴,莫要讓我為難。請盧大夫去楚府看看罷,再將我私庫那株御賜的野山參送去?!?/p>
“將軍……”
“去吧,”池驚鶴擺擺手,“這樣于我于他才是最好的,云黎的性子你也清楚。”
陸一鳴領(lǐng)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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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要日日和我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