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和現(xiàn)實總是相反的嘛!不要多想了,大家都會沒事的?!绷銟O力安撫道,甚至還開起了玩笑,“吶吶,景都這么大的人了,應(yīng)該不需要像小時候那樣要我哄你才能睡著吧?”
“胡、胡說!你什么時候哄過我了?”景光結(jié)結(jié)巴巴地爭辯道。幼年時期還沒有從父母去世陰影里擺脫的小景光經(jīng)常會做噩夢,貼心的小零總是愿意陪著他。
“景,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嘛!我不會笑話你的——”零揶揄道。
景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把這事兒翻篇了。他在內(nèi)心暗示自己:對,夢境與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沒來由的,他的大腦中闖入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那我呢?
“景,我覺得愛麗絲那邊的話,接近她最好的理由就是七仔了?!绷阌只謴土送5墓ぷ髂J健?/p>
“嗯有道理,我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兔子的食譜,慢慢獲取她的信任和依賴?!?/p>
“很好,就這么辦!”
“噢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沒告訴你。”
“出什么事了?”
“事情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你知道。”景光神色變得凝重,“甚至,萩原和松田已經(jīng)涉入其中了?!?/p>
“慢著,你是說那個打了警視總監(jiān)的警校生的事情?”
“沒錯。我大致調(diào)查了一番,再結(jié)合黑田管理官那邊的情報來看…這次事件可能與我們要釣的大魚有關(guān)。”
“公安部的內(nèi)鬼?!”
怒發(fā)沖冠
中午時分,酒吧門外。
“杯戶汽車廠?!币粋€矮小壯實的中年男人坐到后座上,粗聲粗氣地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從他噴涌而出的呼氣中能聞到濃烈的酒味,想必是喝了不少。
“前邊在修路,這得繞道走,距離可夠遠的呀!”司機提醒道。眾所周知,在日本打車的費用是相當高昂的。
“哼!別多嘴多舌的,你只管開車就好?!蹦腥司苿艃荷蟻砹?,微微有了些醉意,靠在后座椅背上打起瞌睡來。
這樣一來,倒免去了尬聊的麻煩。
司機啟動車子,不動聲色地把車內(nèi)收音機的廣播切換到了新聞頻道,還貼心地把音量調(diào)低了一些。
“據(jù)悉,昨日在東京灣碼頭打撈發(fā)現(xiàn)一具男性尸體。年齡約在25歲至40歲之間,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兩周以上,死者身份不明。如有知情者請盡快與警方聯(lián)絡(luò)…”
“喂喂,把那玩意兒關(guān)掉!吵死了!”后座上的乘客支楞起來,怒不可遏地吼道。
“啊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開車的時候總想聽點兒東西,要不然就渾身上下不舒服?!彼緳C略帶歉意地說道。
醉酒的乘客瞪了司機一眼,好容易忍住了積攢的怒氣沒有揪住那頭令人惱火的長毛,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你不關(guān),我就讓你嘗嘗渾身上下不舒服的滋味!”
“誒——”司機故意拖著長腔說道,“這位先生請注意言行噢!你在車里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會記在行車記錄儀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