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冒犯的是你?!背茘樉彶阶呦屡_階,龍靴停在李德福跟前,“朕新封的奉茶宮女,你也敢動手?”
李德福面如土色,抖如篩糠:“奴才眼瞎,奴才該死……”
楚云崢不再看他,轉(zhuǎn)向婉棠:“茶。”
婉棠恭敬起身,雙手奉上茶盞。
寬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幾道青紫指痕,那是方才李德福揪她時留下的。
楚云崢目光在那傷痕上停留一瞬,接過茶盞輕抿一口:“茶涼了?!?/p>
“奴婢這就去換?!蓖裉母I?。
轉(zhuǎn)身時“不慎“踩到李德福的手指,疼得老太監(jiān)齜牙咧嘴又不敢出聲。
“李德福。”楚云崢忽然喚道。
“奴才在!”
“去慎刑司領(lǐng)二十板子?!被实壅Z氣平淡,“再讓朕看見你為難朕的宮女,絕不輕饒。”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李德福連滾帶爬地退下,臨走時怨毒地瞪了婉棠一眼。
婉棠垂眸掩去眼中冷笑。
這才是開始,老閹狗。
楚云崢望著她低垂的睫毛,忽然道:“故意的?”
婉棠心頭一跳,卻面不改色:“奴婢愚鈍,不知皇上何意?!?/p>
“呵?!背茘樰p笑一聲,轉(zhuǎn)身入殿,“茶很好,只是讓人品不明白,罷了,還是來壺鐵觀音吧!”
“奴婢遵命?!?/p>
微風(fēng)拂過,吹散她耳邊碎發(fā)。
婉棠知道,皇帝看穿了她的把戲,卻沒有點(diǎn)破。
也明白,這種手段,皇上偶爾瞧瞧,便當(dāng)做一場戲來看,尋個開心。
可若一再如此,也就乏味了。
主動出擊直觀有效,終非良策。
楚云崢或許喜歡聰明人,卻不是一個滿腹心機(jī)的人。
【啥?婉棠竟然翻盤了?電視劇劇情簡直魔改啊!】
【管他的,好看就成。再說李德福這個閹狗被罰,我看得是真舒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