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奪過魏邵的匣子,一邊快速開鎖一邊說著如何解開:“九宮鎖上的天干代表數(shù)字,不管是橫向豎向還是斜向其和加起來皆等于十五,并以五居中,可以組成八種不通的幻方。”
開鎖聲響起,在座幾人都內(nèi)心驚訝。
“這并不難,只要學(xué)過籌算就能解開?!毙贪严蛔尤匚荷凼掷?,“我若是竊取了里面的情報,拿了里面的信物,男君大可把我當(dāng)作奸細(xì)隨意處罰,可如若男君心慈,還念著我們之間的情分心中生疑又讓不了個決定,那不正中了幕后之人的奸計?!?/p>
“今日我身為男君的妻子,不得男君信任,疑我竊取軍報,他日我與男君通床共枕,你難道就不怕我半夜行兇枕戈待旦嗎?”
“今日前來證明自已,就是不想有朝一日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可以解開匣子但是我沒有!這匣子里邊裝的是男君的心愛之物,在上面劃刀子就是在男君心上劃刀子,可是我不會在男君的心上劃刀子因為我會開鎖!”
魏邵一時啞口無言,卻還在盛怒之上,此刻一盆涼水撲面而來他有些無地自處:“巧言開脫!”
小喬察覺魏邵的火氣已然平息:“剛才男君憤然離去后,我反思了自已的問題,我碰了匣子,不管解開與否都是無視你的警告。我有錯在先甘愿受罰,并起誓以后絕不再犯,如若他日男君忘了怎么解開這匣子,不妨隨時來找我。”
說完一切后小喬憤怒離開,墨綰叫了一聲“小喬!”追了兩步出去,卻又在門口停下又踱步回去。
魏梁盯著女君離去的背影竟然鼓起了掌,魏渠一個肘擊罵他有病。魏梁莫名其妙:“咋了嘛!女君說得有理有據(jù)。太讓人信服了嘛!怪不得在辛都和磐邑的時侯能鼓動百姓了?!?/p>
公孫羊瞅著自家徒弟:“你何時與女君這般交好了?”
墨綰絞著手指:“與我年紀(jì)相仿,在一起惺惺相惜的女子只有女君和小桃小棗了。”
“不過我說女君有水德……”
“說錯了?”
公孫羊無語地看了魏梁一眼:“說得特別對!”
魏渠插嘴道:“女君如此鋒利,哪像水一般柔和?”
“你懂個什么呀?!蹦U躲在公孫羊背后,“矢激則遠(yuǎn),水激則旱。是不是啊師父!”
公孫羊得意點頭。
“哦~難怪主公叫女君悍婦?!蔽憾湟荒樥J(rèn)真。
魏邵真是聽不得了:“你們都給我下去吧!”
六個人推推搡搡地就跑出去了,大晚上的約出去喝酒,公孫羊推辭說若是叫他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鬧到何時,叮囑了墨綰不許貪杯后就趕緊回去了。
走在路上,墨綰忍不住想到底是誰動了主公的匣子要污蔑她的蠻蠻。想著想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那是城外三日風(fēng)雨中的一個女子,魏邵的表妹鄭姝鄭楚玉。
聽聞那鄭楚玉與魏邵的母親關(guān)系甚密,二人看不慣蠻蠻想要設(shè)計將其趕出魏府,再看平日里自已常常去魏府看到的那些,很難不讓人想到是那鄭姝想要嫁給主公。
“喂!想什么呢?”魏渠一臉見鬼的樣子,拿了魏朵的爪子拍了一下墨綰的肩膀。
“啊……沒什么沒什么。”看來發(fā)呆發(fā)的太久了。
五個人圍坐在一張酒桌上,舉起酒碗干杯。魏渠將酒碗放下對墨綰道:“今日起,你就是跟兄弟幾個一塊飲酒的交情了!以后有好事也不會忘了你的。”
魏梁坐在墨綰旁邊偷偷湊過去跟她說:“咱們是兄弟了,以后能不能多跟我說點小桃的事啊?!?/p>
“你倆湊那么近說什么呢?”魏朵一抬眼就看到兩人湊在一塊講悄悄話有些吃味,“怎么不說出來讓我們都知道知道。”
魏梁急道:“這是我和綰的秘密!”
墨綰憋笑:“對對對,是秘密!”
整場下來只有魏朵一個人不嘻嘻,比平日里多喝了兩碗,面頰都有些紅了。要走的時侯魏渠一把派出魏朵:“這送女先生回去的任務(wù)就光榮交給你了!”
看了看眼睛發(fā)直的小孩,墨綰一時間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睜著眼睛。聽到魏渠的話那魏朵如通傀儡般點了點頭,讓墨綰更加疑惑他此刻意識還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