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什么。
也沒抽開。
我就這么讓她靠著,閉上眼,任由酒精繼續(xù)發(fā)酵。
江野一看,壞笑著。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
兔兔喝得最多。
到后來,整個人幾乎都靠在我身上,眼皮直打架,輕輕呢喃著:“今晚我真不想走……”
我輕輕把她扶躺在沙發(fā)上,給她蓋了條毯子。
我實在沒法和她睡在一個沙發(fā)上。
太近了。
我怕自己幻想太多,更怕她醒來后后悔。
我拿起外套,輕輕關門,準備回家。
剛走到街邊,夜風一吹,人清醒了不少。
這時,手機響了。
一看號碼,我的心立刻又涼了半截。
是賴大彪。
我一直在局子里,現在看看日子,馬上也要還利息了。
我不打算逃避了。
生死有命。
要是真過不去這道坎兒,也是命該如此。
我接起電話,問了賴大彪地點。
揣著兜里的二百多塊錢,就去找他了。
還是那個地下場子,里面烏煙瘴氣。
我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單槍匹馬闖了進去,一進門就有人認出了我。
一個花襯衫高聲對里面的人說:“告訴老大,小肥羊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