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17（第2頁）

“小姐，”舒?zhèn)惐は乱庾R地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嚴重的睡眠不足使得他的眼袋長到和雙眼一樣大小的程度，“下午好。

”他笑得很苦。

說話的時候，牙齒也顯露出令人擔憂的健康狀態(tài)。

抹再多的發(fā)膠也壓不住干枯的頭發(fā)失去金光的毛糙。

衣服上更是沉積著一種……我不太想多說的、屬于長期連軸工作得不到正當休息的味道，因為他是男性，所以顯得尤為明顯。

更糟糕的是，我不能直白地表現(xiàn)出來。

我真怕舒?zhèn)惐涝谖疫@里。

天哪，如果一個人既要打離婚官司，又要為“公司上市”做組織準備，還要出每天至少耗費兩個小時的外勤任務，而這以上所有任務的執(zhí)行都僅僅依靠咖啡——那么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這個人都是極其恐怖的。

舒?zhèn)惐⒀凵窬劢乖谖疑砩鲜且粋€緩慢的過程，因為要耗費大量他原本就不充足的精力。

和他本人的職業(yè)水平無關，這是不能以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客觀物質(zhì)存在。

“l(fā)otte，去讓es做晚飯。

”我說，“您想喝點什么呢，里希特先生？茶還是水？”“都可以。

”“那么，喝水吧。

里希特先生，您看起來有點疲憊，不能再喝茶了，身體會不舒服的。

”舒?zhèn)惐ぽp輕點頭。

他累得不想說話。

端上來的還是之前調(diào)的那種加鹽的橘子水，舒?zhèn)惐ぞ徚耸昼姡晕⒂幸稽c清醒了，便立即繼續(xù)開展他的活動，問我和“留學生翻譯”交流得怎么樣。

“書念得不錯，但出身估計不太行。

用來做基礎翻譯可以，但是沒學過天文和物理的話，翻譯科幻小說就很困難了。

”“小姐覺得他沒學過物理嗎？”“顯然不是學理科的。

像學語言的。

用詞比較精準，但句式有點奇怪。

在中文、英文、德語之外，至少還應該有第四外語，或者，我覺得應該更多。

“那小姐覺得應該是哪個國家的語言呢？”“不清楚，應該是小眾語言。

不像我聽過的那些法語、俄語之類。

”“……小姐很具有外語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