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便以為,是因為謝小侯爺?shù)年P(guān)系。
不,不能叫謝小侯爺了,因為他已經(jīng)在離京前請辭了世子之位。
畢竟他此去是要入贅女真國,做那異國駙馬,在外人看來,這便如同潑出去的水,斷無再回頭的可能,自然也就沒資格繼承侯府家業(yè)了。
而謝永年這一脈,只有兩個嫡出公子,謝臨走了,那謝延下落不明,又是罪臣之身。
如此一來,永寧侯府的世子之位,便只能空懸著了。
蘇冉想起近日聽聞的消息,開口說道:“我還聽說,侯夫人已經(jīng)搬出侯府,去了城郊的佛廟清修,就在謝臨離京的那一日。”
沈霜寧聞言,恍惚了一瞬,這倒是與前世差不多。
蘇冉一看她的神情,又暗自懊惱,她怎么又提寧寧的傷心事了?
于是蘇冉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隨手撈了一把瓜子,說起京中的八卦:“對了,我聽人說,太子殿下前日在宋府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也沒回東宮處理政事,反倒帶著那位宋大小姐去湖上泛舟了。”
沈霜寧皺了皺眉:“有這種事?”
蘇冉撇撇嘴,頗有些瞧不上的樣子。
“不是都說,定了親的未婚夫妻,婚前也該避諱著些,少見面才是,否則不吉利么?”
“太子倒好,行事如此招搖,也沒人提醒?我就搞不明白了,他到底是真心憐惜愛護那位宋小姐,還是在作踐她的名聲呢?”
沈霜寧沉吟,琢磨出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宸王選妃在即,宋惜枝卻由著太子高調(diào)示愛,這太不像宋大小姐往日低調(diào)的作風(fēng)了。
“還有一件事”蘇冉眨了眨眼,道:“你可知道宸王?”
沈霜寧眼皮一跳:“他怎么了?”
蘇冉道:“昨兒一早,我不是回府里一趟嗎?我也是聽我爹說的,說是宸王的愛馬發(fā)了瘋,竟然把他的腿摔斷了!我看就是報應(yīng)!”
宸王之前在獵場縱馬所傷的御史,就是蘇冉的父親。
蘇冉對他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
沈霜寧暗忖,下手這么黑,大約跟蕭景淵脫不了干系。
蘇冉又罵了宸王幾句,這才說道:“寧寧,你都悶在家好幾日了,再待下去怕是要發(fā)霉了。走,我?guī)愠鋈ネ竿笟猓倚纷?!?/p>
蘇冉心里頭盤算著,外面多少俊朗出色的公子哥,何必吊死在謝臨那一棵樹上?說不準(zhǔn)往前走走,就能遇上比他更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