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府中奴婢云荷,是王爺?shù)臅垦诀??!庇嬙剖婕泵忉尩馈?/p>
“沒聽說過王爺書房有個叫云荷的丫鬟啊”
左邊的圓臉小廝朝著另外一人嘀咕了一句,計云舒聽了個明白。
看來,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計云舒莞爾一笑,禮貌地朝他二人福了福身:“二位莫怕,我真是府里人,府里的膳房丫頭彩梅是我好友,周祿周管家也認(rèn)得我,二位隨便尋他們其中一位來,便知我身份了?!?/p>
那二人被計云舒突如其來的禮數(shù)弄得有些不自在,那圓臉小廝,更是被計云舒的笑靨晃得莫名紅了臉。
他訥訥地說了句去尋周管家來,便垂著腦袋一溜煙兒地跑了進(jìn)去傳話。
不消片刻功夫,計云舒就見到了那熟悉的中年男子,她笑著打招呼:“周管家?!?/p>
“云荷回來了,怎么這般突然?也沒聽見王爺說過?!?/p>
周祿問完,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倆小廝,道:“她是王爺?shù)臅垦诀撸院罂赡跀r人家了。”
那二人皆訕訕地點了點頭,計云舒看著啞然失笑。
“周管家也莫怪他們,是我回來得突然了,也沒事先給王爺去個信兒,他們二人瞧著應(yīng)當(dāng)是新來的,不認(rèn)得我也在情理之中。”
“哈哈哈,行了行了,咱們進(jìn)去說罷?!?/p>
周祿爽朗地笑了笑,邊帶著計云舒往里走,還不忘扭頭囑咐門外的二人好好當(dāng)差。
回來養(yǎng)了一段時日的傷,計云舒發(fā)現(xiàn)她進(jìn)宮這幾個月,府里確實來了不少新人,書房也新來了兩個小廝,一個叫書硯一個叫書墨,皆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
這天計云舒一踏進(jìn)書房,他二人就湊上來圍著計云舒刨根問底。
“云荷姐姐,聽說你要贖身了?是真的么?”
計云舒瞪圓了杏眼,似乎很是訝異,她動了動唇瓣道:“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她還沒跟周祿和宸王提這事呢,怎么連他倆都知道了?
書墨撓了撓頭,猶豫著回答道:“是是彩梅姐姐說的!她還讓我倆勸勸你呢,說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住外頭多危險。”
彩梅
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計云舒暗自誹腹。
“這太平盛世,又是在京城,能有什么危險?你們啊太過謹(jǐn)慎了?!?/p>
她若是說自己不愿一輩子為奴為婢,只怕要被笑話心比天高,不自量力罷?
計云舒抿唇笑了笑,繞過他二人,開始擦拭書籍上的灰塵。
“話是這么說,可姐姐你出去了靠什么過活呢?可還有家人在京城?”
書硯這淡定尋常的一句話倒著實把計云舒問到了,雖說她如今小有身家,可這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若是沒個賺錢的門路,就她這么些銀子怕是很快就坐吃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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