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設(shè)的這場游戲必定會耗去不少時間,
大家忙著找玉髓,
便是去得晚些也可以此為借口。
算不得什么大錯。
崔夫人性情那樣好,想來是不會與她計較
的。
只是迎面吹來的風(fēng)有些涼,
仿佛還帶著幾分湖水的潮氣。
她原不畏寒,出門時依舊沒要侍女遞來的大氅。
但自伽藍殿那夜大病一場后,身體一時半會兒并沒全然恢復(fù),如今坐得久了,只覺手腳冰涼。
蕭窈依舊懶得動彈,
袖著手,
在心中罵了句王家。
想了想,又罵了句崔循。
下一刻熟悉的聲音便在身側(cè)響起:“公主為何會在此處?”
蕭窈嚇了一跳。
她實在不明白崔循為何這么神出鬼沒,
陰魂不散,
每每出現(xiàn)都令人猝不及防。
她正欲反問,一開口卻嗆了涼風(fēng),
不住地咳嗽起來。
幾近撕心裂肺,眼淚都快出來了。
正在心中咒罵崔循之際,卻只覺肩上一重,雪白而柔順的羽料垂下,遮去她大半身體。
很暖和,帶著淺淡的木香。
“此處迎風(fēng),無遮蔽,極其受涼。”崔循為她披了衣物,退后兩步提醒,“公主不宜在此久留,還是盡快回去為好。”
蕭窈漸漸止住咳,也想明白,那山房應(yīng)當就是崔循的居所。
她抬手攏了攏鶴氅,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崔循:“我若就是想留在此處看風(fēng)景,少卿要趕我走嗎?”
崔循已經(jīng)習(xí)慣她不合常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