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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松月居士青眼收為學(xué)生,帶在身邊指點(diǎn)教導(dǎo)。
說是“芝蘭玉樹”,并不為過。
最后謝翁親自發(fā)話,認(rèn)下了他,此事才終于塵埃落定。
早在來建鄴的路上,蕭窈就看過謝昭的畫像,知他相貌佳。但直至今日在渺煙亭偶遇,才知道,世上竟有生得這樣的好的人。
像志怪故事中所描摹的精怪,單憑皮相,便能蠱惑人心。
謝昭站在亭外,目光從她身上掠過,看向班漪:“不意夫人在此,昭冒昧了。”
“無妨?!?/p>
班漪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蕭窈,又看了眼謝昭,只覺這兩人若是湊到一處,倒也當(dāng)真賞心悅目。
她稍一猶豫,笑道:“此處叫我先占了去,便請(qǐng)三公子喝盞茶吧,不至空來這一遭?!?/p>
班漪雖未正經(jīng)拜在松月居士門下,但曾破例受過他老人家教導(dǎo),細(xì)論起來,也算得上是謝昭的師姐。
謝昭便沒推辭,進(jìn)了亭中。
煮茶的水,說是取梅上積雪收攏起來,化成的雪水;而這茶,也是班家不外傳的手藝制成。
蕭窈其實(shí)并沒喝出什么不同,但沒好意思說,只捧著茶盞小口抿著,試圖品出點(diǎn)高深的滋味。
她與謝昭打了個(gè)照面,彼此頷首一笑,便算是問候了。
好在謝昭并沒問她的身份。
班漪撥了撥紅泥小爐中的炭火,問道:“你那幅畫,如何了?”
“如今天寒,顏料凝澀,近來又有旁的事情要忙,便收起來沒再動(dòng)筆?!敝x昭似是有些無奈,“只好等開春重來。”
“聽聞圣上要你與崔少卿一道,重整學(xué)宮,的確是樁難事?!卑噤袅巳?,又開玩笑道,“不過有崔少卿在,你盡可將那些庶務(wù)都推給他,叫他為難去。”
謝昭也笑了起來:“怕是不成。琢玉這兩日在忙王閔之事,不知何時(shí)了結(jié)。”
班漪尚未開口,蕭窈已經(jīng)咳了起來。
她原本已經(jīng)將此事拋之腦后了。
畢竟崔循不知為何,仿佛沒在阿父那里告她的狀,提心吊膽兩日,漸漸也就不再想了。
哪知今日竟又聽人提起。
班漪輕輕撫了撫她的背,等她順了氣,才問道:“你也知曉王家的事?”
蕭窈點(diǎn)點(diǎn)頭,好奇道:“此事竟還沒結(jié)案嗎?”
王家那樣大張旗鼓地押人回去審問,恨不得掘地三尺,竟至今沒找到兇手?
那得……多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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