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這么刁?”苻繚笑道。
奚吝儉輕嗤一聲:“給它慣的,不是最新鮮的草料都不要,還能看得上雜草?”
苻繚蹲下身摸了摸綿羊,笑道:“看不出來?!?/p>
綿羊不叫不鬧,也不怕人。
先前覺得是萬分乖順乖順,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知道沒人敢動它一般。
能把它性子養(yǎng)成這樣,自然不是隨隨便便丟在府中就能養(yǎng)出來的。
苻繚看著奚吝儉的目光里帶著些許感激。
“青鱗不吃,算他命大?!鞭闪邇€淡淡道,“隨便養(yǎng)養(yǎng),也不是孤在照料?!?/p>
話雖如此,苻繚卻知道奚吝儉定然是特地囑咐過的。
“多謝殿下?!?/p>
他嘴角勾起,眉眼彎彎,與后院的花草一同構(gòu)成了幅漂亮的畫。
奚吝儉瞥他一眼,目光又轉(zhuǎn)回去了:“多此一舉。”
沒有惡意。
苻繚又笑了一下,跟上奚吝儉不動聲色放慢的步伐。
奚吝儉松口后,荒地上的工程便迅速建立起來——工期本就短暫,加之奚吝儉冷處理幾日,他們還要在上面做些手腳,若不加快速度,便真的完不成了。
而該赴班的還是要赴,這日正好是苻繚當(dāng)值,林星緯便先離開了。
他離開后,文淵閣門口才出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苻繚心思并不在面前的書上,一眼便看見了他。
那人見苻繚的目光投來,便直接作揖:“世子?!?/p>
苻繚并不認(rèn)得他:“您是……”
那人哈哈笑了一聲:“犬子林星緯,與世子是同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