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說得自己臉上發(fā)燙,便借口轉(zhuǎn)了話題,讓自己好受些:“我既然說了,殿下便不用擔心我會食言。”
奚吝儉滿腔的積怨消散不少,面龐也不如先前緊繃,他后知后覺地感覺臉上有些酸麻。
“嗯。”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件事,孤說過會告訴你的。”
苻繚點點頭。
雖然是有條件的。
“雖然對殿下來說,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彼佳凵月湎氯?,“但是,我很期待,也很高興。”
高興你愿意和我說。
高興我與你不再相見前,還能知道一些你的過往,你的秘密。
其實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吧。苻繚想。
建立在奚吝儉不愿談?wù)摰膭?chuàng)痛過往上,這會成為屬于我的,美好的回憶。
苻繚抬眼,發(fā)現(xiàn)奚吝儉不知何時已走出一段距離。
青鱗甩著尾巴站在二人中間,還沖他叫了一聲,似是提醒他快跟上來。
“怎么又有活力了?”苻繚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青鱗,看著奚吝儉笑道。
奚吝儉看了眼青鱗,又看著他。
“因為它高興了。”奚吝儉道。
“真的不生氣了么?”
苻繚大著膽子走上前,兩人的衣袖飄然碰在一起,從奚吝儉身后探出腦袋看他。
“嗯?!?/p>
奚吝儉出了聲氣,目不斜視,青鱗快步邁過主人,朝著自己進食的地方去了。
綿羊沒跟著它,短短咩了一聲,留在原地與苻繚相望。
“你不和青鱗一起么?”
苻繚想抱起它,卻發(fā)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綿羊并不苛求,低頭嗅了嗅石徑旁的還沒來得及清理的雜草,甩甩腦袋。
“口味這么刁?”苻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