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讓奚吝儉的手臂又收緊幾分。
苻繚自是察覺到了這力量,不免失笑。
“季憐瀆本就不喜歡虛與委蛇,先前要討好那些重臣已是無奈之舉。”他道,“殿下這樣的舉動太過親密,會被當(dāng)作暗示,季憐瀆自然會把殿下當(dāng)作與那些人一樣的人。”
他說著,一手輕輕覆上雙臂,也沒有強(qiáng)硬要推開的意思。
奚吝儉瞇起眼:“他們能與孤相提并論么?”
苻繚笑了一下,好像面對的是一個有些埋怨的小孩子。
“自然不是?!彼溃八愿尲緫z瀆識清楚?!?/p>
“而且,這樣的力道有些大,他會認(rèn)為殿下太過強(qiáng)硬的?!避蘅澙^續(xù)道,“季憐瀆下次回到府中,對殿下定是不滿,殿下若是不希望他太過抵觸,也得注意著點神情。”
一般而言,季憐瀆這時候一定會與他大吵一架,而奚吝儉會嗤笑一聲。
意思應(yīng)當(dāng)是:看,只有我可以庇護(hù)你,所以你哪兒都別想去了。
季憐瀆自然會理解為他在嘲笑自己蠢,他覺得自己沒有用處,反叛的心思自然也上來了。
奚吝儉斜了眼搭在他臂上的雙手。
涼涼的,像酷暑里用來降溫的冰,只碰了一下便已覺得舒適,若是摸習(xí)慣了,怕是要日思夜想。
想要存久一些,便不能總是捂著。
畢竟脆弱得很,不知何時便會全消失不見了。
奚吝儉長睫微顫。
“殿下也不要對其他人這樣做,會讓季憐瀆誤會的。”
苻繚說得鄭重,似是怕奚吝儉忘記這事:“這種事只能對自己的心上人做?!?/p>
奚吝儉吐了口氣。
一扯到季憐瀆,他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被他誤會成這樣,也不好再找補。
苻繚感覺到奚吝儉的雙臂漸漸松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