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揚了揚眉。
“世子,孤在問你?!彼麑⑹执瓜拢笆裁唇醒劬]了就沒了?”
苻繚猶疑著,不知如何回答。
方才一走神,不小心說出來了,好在后半句沒被聽見。
他逃避般地四下看了看,一轉眼,見到坐在他對面的殷如掣和孟贄。
苻繚認得他們,他們是奚吝儉的親信。
兩人均是一臉的事不關己,好像根本就不在轎子里。
無奈殷如掣好奇的目光實在太明顯,即使孟贄陰沉的臉看不出表情,前者的眼神也足夠說明他的驚訝了。
“就是字面意思。”苻繚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干脆道,“贏了,季憐瀆就讓我?guī)ё撸斄搜劬σ谀憔屯?,這不是早就說好了的么?!?/p>
他垂下眼,感受著硬實的座椅在身下不停地抖動。
此時還是在平路上,這樣一晃一晃的動靜本該悠閑自得,苻繚卻仍適應不了。
坐個轎子都這樣,待會騎在馬上該如何是好。
更奇怪的是,他現(xiàn)在還坐在這個大魔頭身邊,看起來他與奚吝儉之間的矛盾并不是那么不可調和。
奚吝儉嗤了一聲。
苻繚沒再應。隨他怎么想,反正都不重要。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轎中蔓延。
“孤給你個機會?!鞭闪邇€倏然開口,“告訴孤,你究竟是誰,孤可以放你一馬。”
果然,奚吝儉對自己只是高度懷疑,實際并無證據(jù)。
“你與我們之間的事本就毫不相干,只要你肯說這是怎么做到的,孤可以保證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