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著殷如掣的身影,若是機密要事,就算問了孟贄,他也不會回答。
“無事?!?/p>
孟贄突然出聲,喑啞的嗓子像一根枯枝劃在凍土上。
他目不斜視,有時甚至將雙目閉起。即使如此,他尋的道路也未曾偏離。
似是知曉苻繚疑惑,孟贄看了他一眼,難得多說。
“世子還是莫要與殷侍衛(wèi)走得太近?!?/p>
苻繚一愣,卻想不起他哪里有和殷如掣關系太近了。
孟贄又補了一句:“殿下不喜。”
“孟公公可否說得更詳細些?”苻繚道,“我與殷郎并未有太多接觸,實在不知是哪里犯了殿下的忌諱?”
奚吝儉也沒在自己面前提到過這點。
孟贄咳嗽兩聲,加重了語氣:“殷侍衛(wèi)不該與他人有多余接觸。”
苻繚聽懂了。
“我喚他殷郎,是殷侍衛(wèi)自己所提,他不愿別人叫得如此生分?!彼忉尩溃耙笫绦l(wèi)年紀也不大,與他這樣平輩相稱,可有不妥?”
孟贄的視線又轉(zhuǎn)到前方去了:“即使如此,奴婢也幫不了世子什么?!?/p>
那便是要與奚吝儉去說了。
苻繚心下疑惑,思索間便到了先前他所歇息的客廂。
孟贄將人帶到,便自行離開了。門外并沒有專人把守,只是在院子的交界處有兩名侍衛(wèi)巡邏。
苻繚推開門,呼吸沒受阻礙,并沒有蒙塵的阻滯不適感。
桌椅和物什均未落塵,都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模樣。
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也是這府邸的主人,不過是暫時離開,最終還是會回到這里。
剛生出這個念頭,苻繚就小小瑟縮一下。
怎么能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