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長安心頭一笑,她沒有回答,而是主動扯開了被子,隨后更是一手拽著景晨的手腕,拉著她坐在了榻上,被子順勢將兩個人包裹進來。等將這些做好,這才說:“我不怕黑,我是怕體弱多病的大司馬受了風寒。”
景晨從沒想過自己平日裝出一副羸弱模樣,竟會在此刻遭了報應(yīng)。她笑了笑,搖搖頭,沒再言語。
“你以為是何人傷了司渂?”殿中有些過分的安靜,就在景晨以為長安困頓的時候,長安的聲音忽然響起。
景晨淡淡地搖頭:“不知道?!彼緶b身為燕國的大祭司,雖然地位超人,但是手中并無太多的權(quán)力,而霧靈山大殿更是常年杳無人煙,能夠如此精確地找尋到司渂,并且還將司渂傷到,甚至從和她輕功一樣俊俏的長安手中逃走,這實在是蹊蹺。景晨現(xiàn)在也捋不清其中的線索,只能等著司渂醒來后再問。
長安點了點頭,她轉(zhuǎn)過頭凝望著景晨,眸子里綻放出別樣的光彩,說道:“你怎的不問我為何輕功如此了得?”
景晨被她問的恍惚,下意識地說道:“我……我總覺得,你的輕功就應(yīng)該是如此俊俏的,或者說,我覺得你的功夫應(yīng)該是比我要好一些的?!?/p>
長安一愣,垂了垂眼眸,沒有接話。
“阿瑾,我總覺得你很熟悉?!本俺靠吹介L安垂眸正在看著自己的手,她抓起長安的手,趁著長安抬起了頭,這才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像個登徒子,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和你很熟悉。從初春在桃花林初見時,我就感覺到了這些,就好像,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千百年一樣。只不過眼下我已經(jīng)忘卻了你的身份,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但感覺做不得假。”
聽著景晨說這樣的話,長安的心頭突突直跳,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悸動,微微一笑,回道:“我也是這樣以為的?!?/p>
“你我也算神交多年了,以后還要互相仰仗。問箏,許多事,我們也沒必要非要尋個緣由,不是嗎?”
景晨看著含著笑的長安,眼神滯澀了一瞬,隨后恢復(fù)了平日的模樣,說:“是的,姑娘?!?/p>
汲隠(三)
汲隠(三)
因為在窗邊的夢境,
長安感覺自己好似摸到了一些塵封已久的往事的邊際,渾渾噩噩之間,不知何時頭靠在枕頭上,
就默默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