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rèn)識?!彼难凵駴]有絲毫躲閃。
南初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并沒有對此進(jìn)行任何回應(yīng),只垂眸盯著咖啡杯。
氤氳的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黑發(fā)女人秀美的面容隱藏在霧氣后,只一雙眼睛好似在引誘凡人沉淪。
“要出去走走嗎?”南初將目光投向窗外,因?yàn)檎瓷蠠釟獾拇锦r艷如血,“謝小姐?!?/p>
謝稚魚依舊不明白南初在想些什么,總是若即若離,忽遠(yuǎn)忽近。
可南初就是有這樣的資本,吸引著像她這樣的人飛蛾撲火。
她深諳過去的自己只是一個錯誤。
“南小姐,之前你答應(yīng)可以讓我見……”
南初站起身,過長的烏發(fā)從肩頭滑落,她眉眼間含著上位者的冷冽氣息,傾過身,食指勾起女孩鬢角的發(fā)。
她手指間的香氣從臉頰蔓延而過,帶著些許柑橘鈴蘭相觸的苦。
“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
“謝稚魚。”她喊出這個名字時異常繾綣,眸中甚至帶著被濡shi的淚光,“要一起出去走走嗎?”
謝稚魚心臟漏掉了一拍,但抬眼時只看見了她清冷如月的側(cè)臉。
并未修剪的花枝從拱門上方垂掛而下,深深淺淺的粉色點(diǎn)綴在蒼翠寬大的葉片之中。被風(fēng)吹散的花墜落在地被人踩踏,扭曲成了糜爛的形狀。
透過葉間的罅隙,溫暖柔和的陽光化為暖和的光束。
謝稚魚站定在原地,默默看向自己身前的女人。
她們好像又回到年少時期,在晚霞彌漫時穿過田野,躲避在藤蔓花枝深處。
那時的南初被那些人打壓,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在各種謠言的重壓下,就算是南家的血脈,也還是是任由她們搓扁揉圓。
她必須要有能夠被看見的渠道。
所以得扔掉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輕裝上陣。
“南小姐?!敝x稚魚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微風(fēng)開口:“我等會還有約?!?/p>
“明天可以去見謝伯母嗎?”
南初回過頭,耀眼的光打在女孩的臉上,恍惚之中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看不清樣貌的人。
但她總是無法描繪出魚魚十年后的模樣,也沒辦法理清盤亙在冗長時光中的這一切到底代表什么。
誰讓死人沒辦法回應(yīng)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