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忠喜不自勝,低下頭:“恭送文妃娘娘?!?/p>
陵容遇危機
月色下,紫蘇跟在轎輦旁,陪著陵容慢慢往翊坤宮的方向走去。紫蘇湊在陵容身邊,低聲說道:“娘娘,趁著這次機會審訊了啟祥宮中所有太監(jiān),他們都不承認(rèn)曾遇見過大阿哥?!?/p>
“嗯,重新?lián)Q一批我們自己人送進(jìn)啟祥宮吧?!绷耆菀涝谵I輦上,晚風(fēng)輕拂過碎發(fā),在心中默默思量:若依照貞淑所說,金玉妍只想生下貴子,自己本就比她有孕的時間晚,她沒必要冒險害自己。既然不是金玉妍,又會是誰呢?
“是。娘娘,您別想那么多了,這些日子都憔悴了?!弊咸K看著陵容如此熬心血,有點擔(dān)心。
可這宮里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把如懿塞進(jìn)了冷宮,金玉妍就露出了真面目,還有隱藏在陰影中的冷箭。陵容只能無休止地斗下去
幾日之后,陵容好不容易松了口氣,想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多繡兩個小肚兜。紫蘇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娘娘,不好了!長春宮傳來消息,二阿哥薨了!”
“什么!”一個不小心,銀針戳破了陵容的手指,鮮紅的血滴在紅色肚兜上,竟消失不見紫蘇要幫陵容包扎,卻被一把甩開:“先去長春宮!”
紫蘇拿起披風(fēng),追在后面:“娘娘慢點,小心身子!”
等陵容趕到長春宮時,看到了面前這一幕:瑯華已經(jīng)在乾隆懷中哭成了淚人,晞月沉默地坐在一旁吩咐蓮心處理二阿哥的喪儀。
陵容:“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p>
乾隆有些意外:“起來吧,陵容啊,你懷著身孕,怎么還過來了?”
陵容:“臣妾聽聞后,擔(dān)心皇后娘娘傷懷過度,特意來看望?!?/p>
瑯華緊緊抓著乾隆的衣襟:“皇上,臣妾的永璉,他還那么??!剛剛學(xué)會了騎馬,說要在明年的秋荻上展示給皇上看皇上,臣妾恨不得隨他一同去了!”
這些話說的乾隆心腸抽痛,緊緊抱住愛妻:“朕一直對永璉寄予厚望,如今他的逝世,朕也十分心痛!自朕登基后,曾親書密旨,將‘永璉’的名字藏于乾清宮‘正大光明’匾后,如今雖未來得及正式冊立,但一切典禮依照皇太子而行。傳朕旨意,二阿哥永璉謚端慧皇太子,罷朝五日,舉國同哀?!?/p>
“奴才遵命?!蓖鯕J領(lǐng)命去了。
瑯華哭著說道:“謝皇上?!眲倓偨?jīng)歷喪子之痛,再多的話,瑯華也說不出來了。
陵容坐到晞月身側(cè),悄聲問:“皇太子怎么突然薨逝了?”
晞月握住陵容的手,冰涼的嚇人:“說是半夜開著窗戶,吸入蘆花,引發(fā)了哮喘。皇上震怒,已經(jīng)一并處死了西三所里伺候二阿哥的所有嬤嬤、宮人了?!?/p>
陵容點點頭,剛想說話。突然,晞月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滲出血絲,竟暈厥了過去。乾隆沖過來,一把將晞月抱進(jìn)內(nèi)室,陵容急忙傳召太醫(yī),整個長春宮里亂成一團。
片刻后,齊太醫(yī)從內(nèi)室出來,瑯華擦干了眼淚,焦急地問道:“齊太醫(yī),貴妃到底得了什么???”
齊太醫(yī):“回皇后娘娘的話,貴妃自幼便患有寒癥,如今是氣血兩虧,又染了咳疾,恐怕是不大好了。”
瑯華一時有些站立不住,扶住陵容的手:“什么!晞月她”她不明白,上天為何會如此殘忍,先是奪了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又要將晞月從她身邊帶走。
齊太醫(yī)趕忙說:“皇后娘娘莫著急,待微臣再去細(xì)細(xì)診治,查明病癥緣由,說不準(zhǔn)有救命之法。”
乾?。骸皠?wù)必要治好貴妃!”
齊太醫(yī):“是,微臣定竭盡全力!”
正說話間,瑯華再也支撐不住,慘白著一張臉,暈了過去。陵容剛想過去,卻感到肚子隱隱作痛,太醫(yī)把脈后:“皇上,文妃娘娘今夜心緒波動起伏、思慮過重,當(dāng)臥床靜養(yǎng),否則恐有滑胎之象。”
乾隆連忙抱住瑯華,又命進(jìn)忠傳轎輦送陵容回去。陵容攥著手帕,心里蔓延起一陣恐慌來,這風(fēng)雨似乎比她想得還要大。
這一夜,皇后悲傷過度、臥床不起;貴妃重病纏身、昏迷不醒;文妃胎象不穩(wěn),需臥床靜養(yǎng)。三人竟同時倒下,后宮缺了主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