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目光丈量著欄桿的高度,心想——攀上去,倒是不難。
自己的行李就擱在一邊,范意按了按手腕,四下里環(huán)顧了一圈,確認自己沒有被別人偷窺后,在青天白日fanqiang回家。
至于他為什么能走門不走?非得fanqiang受累?
范意想都不用想。
今天范誠鐵定沒去公司,就等著他呢。
他不嫌fanqiang走后門麻煩,這種事他干多了,早已熟練。
比起這個,范意更討厭被問責(zé),被指著鼻子罵,更不喜歡和他家里人反復(fù)解釋。
他又不是來維系父子關(guān)系的。
何況,范意根本沒必要讓范誠知道自己回來的事。
他也怕自己身上關(guān)于怪談的詛咒波及到家中。這玩意一旦纏上,就終身不能解脫。
先簡單調(diào)查一下,速戰(zhàn)速決好了。
另一邊。
范誠坐在書房里,指腹捏著眉心,揉了好幾下,也沒把緊皺的眉頭揉舒開來。
手機上是第十八通對方?jīng)]有接聽的電話。
“嘟……嘟……對方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p>
忙音。
范誠松了松自己的筋骨。
大兒子下落不明,小兒子又不讓人省心。
剛剛張家找人來說,范意和張慕川一起回來了。
但是他們在機場就分開了,打車也該到了,范誠剛剛往窗外看了半天,外面什么人都沒有。
沒人知道范意去了哪。
他沒考慮過范意坐地鐵的可能性,只不高興地想:到底在亂跑什么?
事到如今,范誠也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太失敗了。
可范臨也是他教出來的,他尋思著自己在陪伴過程中也沒有特別偏向哪一個,都是用一樣的方式對待孩子,差別怎么會這樣大?
他想不明白。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