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老家時,便聽說過謝家這位二公子的名號,知曉謝家這位二公子天生風(fēng)流,喜歡交友,且交友從不看身份,只看合不合拍。
也聽說過這位的二公子仗義疏財(cái),賣畫、買墨寶所得,大都一捐了知。
從不在意黃白之物。
只要是有人求到這位謝二公子跟前,只要能幫的,大都會幫。
從前他以為不過是因?yàn)橹x家勢力,流言夸大了對謝二的評價,如今放才見識到,這位謝二公子竟比他以為地還要赤誠。
倒當(dāng)真是一眾世家公子當(dāng)中的一股清流。
至于私人情感上的風(fēng)流做派,他亦有所耳聞。
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他倒覺得無礙。
虞清松不為自己想,卻不得不為孫兒考慮。
小石頭身上有傷,他此時接受謝二爺?shù)摹把垺?,自是最穩(wěn)妥的。
虞清松卻仍未一口答應(yīng),反而提了一個要求:“我有話說在前頭。我只是負(fù)責(zé)授畫,并不收徒。如果您那位朋友實(shí)在沒有天賦,待還清您的房資,我便會請辭離去?!?/p>
謝放一聽,便知道這事情成了。
他的唇角勾笑,躬身一揖到底,“當(dāng)然。南傾先替我那位朋友謝過先生?!?/p>
謝放這一鞠躬,放到是令虞清松有些過意不去。
分明是急著找地方落腳,算起來,算是他占了一個大便宜,可這謝南傾姿態(tài)擺得如此之低,倒像是求著他給他的那位朋友授課。
虞清松在心底淺嘆一口氣。
都說謝家大公子不是池中物,行事有魄力,有其父之姿。
要他說,這位二公子待人謙和有禮,傳聞也是位能文能武的主,若是謝家不那般重視封建社會那一套嫡庶有別,長幼有序,謝南傾未必不如謝朝晞。
至少,他曾于那位謝家大公子有過遠(yuǎn)遠(yuǎn)的一面之緣,行事雖有魄力,為人卻是狠辣了一些。
虞清松便也回了個大禮,亦是深深地作揖道:“該是我謝謝二爺?shù)氖樟糁??!?/p>
謝放忙道:“老人家言重?!?/p>
…
這事,便這么定了下來。
因著出了巷口便是大街,路上車水馬龍,叫車也方便。
謝放便給老先生同小石頭叫了輛車,讓阿笙將烏梅背上馱著的衣服、被褥……以及其他行李都放在人力車上,讓人力車師父載老先生同小石頭,以及小石頭父母的骨灰先回春行館。
又找了路口一位擺攤的代筆師父,借用他家的紙張同筆墨,親筆寫了張字條,交由老先生,“老先生到春行館后,只要將這張字條交給我府上的人,我府上的人便知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