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時,瞥見自己身上的短衫,臉頰驀地一紅。
倘,倘若……不是爹爹給他換的衣服,也不是他自己換的……
難,難不成是二爺?
阿笙神情懊惱,只恨自己為什么醉得太死。
但凡他稍微清醒一點,也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來!
…
阿笙端起床邊的臉盆,忽地,又是一愣。
這張凳子原先并不是擺在這里。
他記得爹爹進來時,也沒有搬過凳子……
這么說,他身上的衣服,當(dāng),當(dāng)真是二爺給他換的?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阿笙險些連手中的臉盆都端不穩(wěn)。
難不成他吐了,以至于二爺不得不給他換身干凈的衣裳?
因著心不在焉,走出房門時,還被門檻給絆了一跤,盆里的水灑了一些。
去院子里倒了水,阿笙急忙忙拎著臉盆回到屋里。
將臉盆給放回毛巾架上,用毛巾擦干微shi的手,阿笙疾步走到床邊。
他拿起放在床尾,白日穿的那件月牙綢衫,仔細(xì)看了看,上面并沒沒有任何污穢的痕跡。
阿笙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坐在了床上。
幸……幸好。
他應(yīng)當(dāng),沒,沒吐。
那二爺為何會……給他換衣服?
阿笙捧著衣衫,不自覺地發(fā)起呆來。
…
天色暗了下去,院子里開始起風(fēng)。
風(fēng)吹得桌上的畫紙上下掀動,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阿笙手里頭攥著衣服,回過神。
白日沒什么風(fēng),阿笙只是用鎮(zhèn)紙壓著畫紙其中的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