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寶被江晚囚禁了。
剛被強(qiáng)制性關(guān)入房中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難以相信自己竟被江晚擺了一道。
當(dāng)看到青梅紅梅紅著眼眶出現(xiàn),向自己請安,并訴苦說江晚這家伙狼子野心,說是送她們回宮收拾收拾寢殿,實則直接將她們帶到這高門大院中拘禁起來近一個月的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
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摸了摸紅梅的頭。
道:“你們在這里居住近一個月,總該比我多了解些情況。先別急著哭泣敘舊了,把你們知道的都講給我聽,縱然處于被動,也得知己知彼才行?!?/p>
從青梅紅梅的口中,許寶寶得知這地方是賢王在京城的別院。
賢王與當(dāng)今皇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梁帝登基后便常居封地。由于他性情不爭,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釣魚打牌喝酒,梁帝對他無甚忌憚,還賞賜了朱雀大街上最寬闊豪華的別院給他,允許他時?;鼐┞淠_。
可近來,不知這一貫佛系的賢王吃錯什么藥,非但偷摸回到京城住下,還在江晚的幫助下徹底瞞下了這件事,沒讓梁帝知道。
因此,賢王別院中居住的人都是深居簡出。
莫說她們這些被囚禁的,就連賢王自己及其家眷,都從不拋頭露面。
也就只有江晚帶人來時,才見他們出門迎接。
紅梅回憶道:“說來也真是奇了,賢王貴為皇親國戚,卻把阿晚一個太監(jiān)奉為座上賓。我們兩個被拘在這里,前幾天都聽院子里有人說貴客歸來,要好生接待云云……足見阿晚在這整個別院里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唉,可誰知道,阿晚如今混得這么好,卻是忘了當(dāng)初咱們幾人相依為命時的情誼,得了權(quán)勢就先拿咱們開涮!”
許寶寶沒說話。
她倒不覺得江晚對她們有什么惡意。
和賢王及其家眷一起生活在這處堪稱密不透風(fēng)的高門大院里,對她們來說……就好像一種保護(hù)的手段。
只是她從來不喜歡像只鳥雀一樣被堅固的牢籠保護(hù)著。
這一次,她真的生江晚氣了。
小心機(jī)
她們的殿下終于醒悟了。
彼時,
皇宮中。
梁帝單手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另一只手翻看著今早送上來的奏折,一臉愁色。
愁著愁著,
他突然又惱了,把折子往桌上一摔,冷哼道:“真是羽翼豐滿了,翅膀硬了!分明已是及笄之年,卻有召不回,非要繼續(xù)在那山里野著。許寶兒啊許寶兒,她這難道不是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打朕的臉么?!”
“陛下息怒,
”江晚手執(zhí)拂塵立在一側(cè),聞言淡淡道:“當(dāng)初陛下答應(yīng)寶兒殿下離京游學(xué)的時候,
就該料到會有這天?!?/p>
“天底下總歸沒有將子女往外一丟,任其野蠻生長,還能在子女成人之后加以利用,
里子面子都讓自己占全了的好事兒。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