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頁）

一次失利根本擊不退蔣兜兜，之后幾天，蔣兜兜每晚準(zhǔn)時去律所樓下蹲守，不止老陳，其他律師和助理也注意到，私底下議論的時候都管蔣兜兜叫“炫邁寶貝”，“坐炫酷邁巴赫來的寶貝”的簡稱。

周五上午，鐘虞和老陳又去了趟西北集團(tuán)，下午郝家明有個會，他們中午就先回來了。

剛進(jìn)律所，就看到一群吃飽了沒事干的人在湊堆閑聊，打賭“炫邁寶貝”晚上還會不會來，來的話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黑的白的紅的藍(lán)的，哦藍(lán)的那件還是帶亮片的……”一個律師助理掰著手指數(shù)，“都穿過了吧，暫時可以排除這幾種，來來來下注了，炫邁baby今天穿什么顏色，輸?shù)恼埡饶滩璋　！?/p>

這是繼“樓上金權(quán)美女合伙人柏蕭紅什么時候三婚”之后，又一個群眾們喜聞樂見的話題。廖志暉端著杯咖啡悄瞇瞇靠過去，糊里糊涂聽了一耳，不明所以地問：“什么炫邁，什么顏色？”

鐘虞出電梯剛好聽到，老陳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他的反應(yīng)。

好像……沒有反應(yīng)。

老陳心虛地直摸鼻子，怕趕不回來，昨天他還特意囑咐助理給他下注，他打賭那小孩今天會穿黃色。

“咳咳……”老陳做作地清嗓，此地?zé)o銀地對鐘虞說，“他們聊口香糖呢?！?/p>

鐘虞眼鋒掃他，你們當(dāng)我傻子？

老陳又摸鼻子，看著鐘虞越走越遠(yuǎn)的挺直背影，心想那可真是個鍥而不舍的小寶貝，到底跟鐘虞什么關(guān)系？

一下午鐘虞都呆在律所，文件攤開在面前，卻一個字沒看進(jìn)去，鉛筆輕點(diǎn)桌面，心里琢磨著別的事。

在蔣紹言公司見到小孩那次剛過五點(diǎn)，結(jié)合這幾天聽到的議論，那孩子最遲五點(diǎn)半就會到樓下，而且一定要等到他才會走。

奇怪的是，他就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靠近也不說話，就用那一雙清澈的圓眼睛，默默凝望他。

鐘虞閉上眼，然而那雙眼卻像長在他腦海里，根本揮之不去。

很快，那雙偏圓的眼睛被另一雙眼睛取代，狹長、漆黑、鋒利。

除了第一天，蔣紹言沒再出現(xiàn)，陪小孩過來的要么是司機(jī)，要么是助理，蔣紹言這心也真是大。

這種狀況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鐘虞有些難受，他在辦公室枯坐，剛過五點(diǎn)半就站起來，拎上文件電腦朝外走。

半路遇到老陳，稀奇地看他，問他怎么走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