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宣極為傲慢:“她對我縱有不滿,卻還是要依靠我,怎么敢不理會我?”
蕭氏咬牙:“我以為,不見得如此?!?/p>
“蕭氏,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怕阿櫻搶了阿舒的風(fēng)頭?!鄙蚣刃淅涞溃暗⑹尜Y質(zhì)本就不及阿櫻,你拼了命拖阿櫻下來,也沒什么用處?!?/p>
蕭夫人道:“主君,我有私心,半點不敢否認。但我所言亦是實情,阿櫻從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絕不會因著無依無靠,便對沈家有半分拉拔。”
“您好歹想想,她做太子妃時,對你我是何等態(tài)度?難道當(dāng)時,她就有別的依靠了嗎?”蕭夫人眼睛里含了淚,“主君誤會我,我無怨無悔。我只怕日后做了沈櫻刀下亡魂,還請主君三思。”
沈既宣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沉思之色。
蕭夫人此言,正中他的心事。
蕭夫人覷著他的神色,低頭不語。
只怕一言不對,又惹了他的心事。
沈既宣輕聲道:“可若不答應(yīng),卻錯失了良機。”
他好不容易,才等來這樣的機會。
蕭夫人婉轉(zhuǎn)柔媚:“主君,風(fēng)險太大,回報太小啊?!?/p>
沈既宣長舒一口氣,張口欲言。
書房門外,卻傳來“喵喵”幾聲,是貍奴叫聲。
沈既宣蹙眉,打開門,“是誰?”
沈櫻從廊下拐角轉(zhuǎn)出來,手中抱著一只陌生的雪白貍奴,一身紅衣,行步款款,抬眼望來。
“父親?!彼ы?,眉目嬌艷。
沈既宣驀地一怔。
應(yīng)婚入宮,請?zhí)筚n婚
明亮的陽光,灑在她的眉眼上,勾勒出精致的弧度。
一襲紅衣,絢爛的像七月盛放的映山紅。
沈既宣怔忡望著她。
沈櫻腳步停下,遙遙與他對視,彎了彎唇,喚他:“父親。”
沈既宣驟然回神:“阿櫻,是你啊?!?/p>
沈櫻笑了笑,緩步走過去,漫不經(jīng)心問:“父親將我認成了誰?”
沈既宣避開目光:“沒有誰,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