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手上的力道沒了章法,跟雨點似的錘在蔣云程身上,蔣云程一邊跑一邊求饒。
徐陳硯始終保持著剛才的速度,走得不緊不慢。
只是他的眼神從沒離開兩人追逐的背影,心里起了一絲煩躁。
簡然跟蔣云程兩個人打打鬧鬧,在武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徐陳硯。
徐陳硯冷著臉,仿佛一切情緒從未發(fā)生過,因此簡然并沒有及時捕捉到他的任何變化,像沒事人一樣,蹦蹦跳跳地帶著他一起進了武館,找他們之前的訓(xùn)練場。
偌大武館里訓(xùn)練場的布局復(fù)雜而錯綜,他們?nèi)齻€繞了幾圈,像是被困在一個迷宮里。
好幾次都覺得明明記得這條路剛剛才走過,可眼前的一切卻依然陌生得像是第一次遇見。
找了將近半小時,直到看見那一排標志性的梅花樁,簡然才認出他們訓(xùn)練的地方。
空曠的訓(xùn)練場上,除了那幾根高低錯落的梅花樁外,兵器架上擺放的各式兵器映入眼簾。
陽光灑在那些閃閃發(fā)光的器械上,刀劍隱約泛起寒光。
徐陳硯邁步走向梅花樁,腳步聲只有他們?nèi)齻€人的空曠場地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在樁旁站定,目光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那一根根粗壯的木樁。
過了片刻,徐陳硯轉(zhuǎn)身朝著兵器架走去,目光隨意地掃過架子上整齊排列的長槍、短刀,手指輕輕劃過一柄劍的劍柄。
簡然跟在他身后,手指追著摸過他摸過的位置,認真問道:“這些兵器怎么了?”
徐陳硯把每一個器械都細細過目,甚至連梅花樁都看了一遍無論是梅花樁,還是擺放整齊的刀劍槍棍,表面一切如常,沒有絲毫異常之處。
徐陳硯:“沒怎么?!?/p>
他說完眉頭微皺,沉思片刻,這些器械與打水、擦燈,怎么看都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這樣看起來,給簡然他們提出來的瑣碎任務(wù),確實像楊豐久臨時興起的。
然而下棋如做人,無論是從楊豐久的棋風(fēng),還是他這個人一貫的行為來看,徐陳硯都覺得他不是一個任性妄為,臨時起意的人。
那么……
簡然缺什么呢?
基礎(chǔ)?強度?還是……
徐陳硯站在那排冷兵器旁,手指微微停頓。
他回過頭,目光對上了簡然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像是福至心靈一般,原本在他腦海里游離不定的思緒忽然凝聚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他突然明白了楊豐久的用意。
“下午我要和楊豐久下棋,”徐陳硯語氣平靜,帶著一貫的淡然,但話中卻隱隱透著急切的意味?!拔也荒芘隳銈兩仙搅耍贿^我想到了個方法,你去試一下?!?/p>
簡然見他是在回頭的那瞬間想出辦法的,還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擦了一下,手指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簡然滿腹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徐陳硯想出了什么高明的辦法。
然而,在聽徐陳硯說完后,簡然覺得,他提出來的方法未免太簡單了,簡單到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