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累了,簡然本來不想打擾他,但既然他這么問了,簡然還是點(diǎn)頭,拖長了尾音,表示她的猶豫:“嗯——”
徐陳硯:“說吧?!?/p>
簡然相信了蔣云程的猜測,所以仍然在想擦古燈的事情,她把楊豐久給他們出的題告訴徐陳硯,問他:“你能想到什么辦法嗎?”
在她身后一直沒說話的蔣云程這時候忽然開口:“咱們這么多人都沒想出來辦法,你覺得他能想到什么辦法?”
徐陳硯沒看說話的人,但是周身驟然冷了下來,他的目光淡淡地鎖定在簡然身上,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反應(yīng)。
簡然沒多想,她這時候只覺得蔣云程說的這話幫不上什么忙,抬胳膊杵了蔣云程xiong口一把,莫名的語氣說:“你先別說話?!?/p>
看簡然這樣,徐陳硯終于露出了從他回到院子里的
睡醒一覺,第二天趁著楊豐久去武館教徒,徐陳硯跟上了簡然他們一起上了山。
楊豐久的要求明確,讓他們幾個人得獨(dú)自完成任務(wù)。為了不讓楊豐久知道他們偷偷請了外援,他們幾個相當(dāng)悄悄,分別站崗
觀察楊豐久的行蹤,護(hù)送徐陳硯悄悄上山。
這是徐陳硯第一次上山看到古井,站在石壁斑駁,青苔密布的古井邊,他想到的想法跟之前幾個人想到的差不多,無非是伸手夠著擦,或者舀井水。
結(jié)果自然也和之前如出一轍,古井上方的那盞長明燈,依然被一層厚重的泥塵覆蓋著,沒有絲毫亮起的跡象。
隨著他們一次次嘗試,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太陽從山間的薄霧中慢慢升起,越升越高,陽光逐漸變得灼熱,灑滿周圍每一寸土地。
空氣中微微的潮shi感,也隨著日頭的升起變得燥熱起來。
幾個人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快,但無論他們?nèi)绾闻?,古井上那盞長明燈依舊沉默著,被厚厚的泥塵封鎖住了它本該閃爍的光輝。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走向臨界點(diǎn),距離楊豐久回家的時間越來越近。
簡單商量之后,大家決定即使沒有找到任何有效的辦法,也還是把徐陳硯送下山。
往山下走,蔣云程撅了根樹杈,扔到簡然面前,在她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笑著說:“你看,我就說他也想不到什么辦法吧?”
簡然苦著臉反問:“所以呢?”
大后天就是比賽了,明天便要下山,可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依然沒有找到解決古井與長明燈的辦法。
簡然的心情愈發(fā)沉重,那種隱隱的焦慮像一根細(xì)線,在心里越扯越緊。
她回頭看徐陳硯,在兩人的眼神穿過斑駁樹影對視的那一瞬間,徐陳硯忽然問:“這幾天楊豐久都讓你們做什么了?”
簡然停下腳步,等到走到徐陳硯身邊,跟著他并排走。
她把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楊豐久帶著他們做的事詳細(xì)地說了一遍。
蔣云程回頭看他們,正好趕上徐陳硯腳步踉蹌,簡然眼疾手快地?fù)屏怂话眩P(guān)切地問:“扭到腳了沒?”
徐陳硯動作緩慢地?fù)u頭,他還在思考簡然說的話,試圖從里面分析出一些關(guān)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