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退散,他雙腿仍舊軟綿,剛邁出兩步,就摔在了冰冷的地面。
膝蓋劇痛不已,但心里的恐懼壓到了一切。
沒有成功,怎么會沒有成功……
而不遠處,司渡一身黑色風(fēng)衣,如同死神般緩緩踱步而來,居高臨下看著他。
眼神里,盡是輕蔑。
沈毓樓的手按著門框,支撐身體搖搖晃晃站起來,憤恨地望著司渡:“你從哪里……找來的腎源?!?/p>
司渡單手插在風(fēng)衣口袋里:“我有我的渠道?!?/p>
“你……你怎么可能有!”
他微微抬起下頜:“因為我是司渡,不是沈毓樓?!?/p>
沈毓樓忽然笑了起來,眼底卻是一片絕望的死寂……
“你總是趕在我的前面,總是……”
“錯了,沈毓樓,你才是一直站在我前面的那個人。”
司渡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沈毓樓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你救了她,你把她從泥濘里帶出來,她喜歡了你十年不止,她記得你全部的喜好,喜歡吃什么,討厭的味道……”
每每念及至此,司渡還是會嫉妒得咬牙切齒。
哪怕沈毓樓各種使手段和詭計陷害他,他都不會恨他至此……
但姜寶梨喜歡過他這件事,讓司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嫉妒的滋味。
“所以,我該謝謝你?!彼径蓮澭?,俯身而來湊近他耳畔,繼續(xù)說著狠狠扎心的話,“如果不是你親手把她推開,可能我這一生,都要懷抱遺憾,孤獨地離開這個世界,死都嘗不到抱著她入睡的美妙滋味?!?/p>
被人當(dāng)xiong捅刀子,沈毓樓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極度痛苦至扭曲,連呼吸都在抽疼……
司渡欣賞著他此刻的表情,“所以,不管你怎么像瘋狗一樣對我亂叫,亂咬,我都不會真的生氣,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從你手里贏走了最珍貴的……其他的,都不重要?!?/p>
沈毓樓癱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司渡嘴角綻開笑意,拍了拍沈毓樓的臉,轉(zhuǎn)身離開了。
……
姜寶梨每天都會去醫(yī)院看望沈嘉青,但沒怎么見到過沈毓樓了,謹防他又在搞壞事情,姜寶梨隔三差五就會去找覃御山,讓他派人盯著他寶貝干兒子。
覃御山陪著姜寶梨逛街購物,給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遠處還跟了幾個保鏢。
阿輝本來想替大佬接過袋子,但覃御山儼然女兒奴一個,不允許任何人接手,讓他們都退到視線范圍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