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毒了?!”
“是喝的水嗎?”
“還是咱們吃的晚飯有毒?!”
“快出去!”
“不要慌!”
有人率先領(lǐng)悟過來,跑去拉中控室的門,步睿誠在外面將門扉緊閉,任由里面的人蜂擁過來拉門,步睿誠使出蠻力,整個人靠緊了門不讓人出來,任由里面十幾人合力,也沒把門拉開。
“都讓開,我開槍!”
話音剛落,門刷的一聲打開了,步睿誠站在正中間,沒等眾人看清他的樣子,他搶步過去,抓住當(dāng)中一人,搶過對方的槍,開始反殺。
聞夕言聽到了領(lǐng)口紐扣處傳來的微小的呼喝聲,知道步睿誠已經(jīng)跟人動上手了。
“年輕人,不要著急,”聞夕言此刻作為“億萬玩家”,已經(jīng)如愿以償坐到里面安靜的牌桌上了,“不露出底牌,怎么能引大老虎出來呢?”
他正前方坐著的年輕玩家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得一哂:“切,你才多大啊,裝什么老手,我在這兒玩的時候,你還沒來過加洛斯呢。”
聞夕言把手中的牌一合,微笑地看著對面那油頭粉面的精致小少爺:“南金北斗,浮云若夢,三十二杠開花,處處爺都是座上賓,你玩的是哪路的?”
聞夕言說的是駐地上東區(qū)最有名的六家銷金窟、dubo場,那里開的局比加洛斯這里大,玩得也野,聞夕言狀若不經(jīng)意地露出腕上手表,融入火星隕石的路易莫奈特金鉆手表光彩奪目,是聞夕言醫(yī)學(xué)泰斗的爺爺,送他的成人禮。
就著燈光,手腕微微一晃,連天花板都跟著璀璨起來,對面那年輕人還不大相信,左右對桌的人卻互看一眼,心中有了數(shù)。
此間高級房內(nèi)上面裝著的微型探視器正記載著發(fā)生的一切,屏幕外面的克魯格中將,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里面的聞夕言:“這是哪家少爺跑來這里玩,也不先遞名牌?!?/p>
倚著他站著的身姿妖嬈的oga先生,手握香檳長腳杯,往克魯格手上遞,笑著看向屏幕:“安迪少爺可算遇到對手了……瞅那人的樣子,文質(zhì)彬彬的,倒不像是咱們家的人?!?/p>
這oga雖是克魯格親王養(yǎng)的外室,不是正經(jīng)夫人,但言語之間總愛將王室親眷統(tǒng)稱為“咱們家的人”,聽來有著幾分親昵和親切,很討克魯格的喜歡,克魯格伸長手臂,把他攬到懷里坐著,依舊皺著眉,看著聞夕言。
“更不像是當(dāng)兵的人,”這外室名叫金娜,臉上帶著笑意,往聞夕言的臉上瞄著,“倒像個讀書人?!?/p>
“是個帥哥你就護著了,”克魯格捏了捏他的屁股,“這么說他卷走安迪的錢,你也不心疼了?”
“安迪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我敢說什么,”金娜捶了捶克魯格的xiong膛,“你不是說要讓人挫一挫他嗎?省得總來賭場廝混,碰到我這小媽總欺負我?!?/p>
“他也該當(dāng)兵了,19歲了,”克魯格聞言呼吸聲都重了起來,很是不滿道,“凱文遜那瘸子都去當(dāng)兵了,現(xiàn)在好好的,巴可達還琢磨給他封將,安迪這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賭錢……”
“那還不是像你……”金娜捂著嘴笑了起來。
聞夕言靜靜地觀察場上三人,左側(cè)那位隱而不發(fā),幾次讓牌,在聞夕言出5時,直接放過,聞夕言出9時,卻猶豫了兩秒,可見他的牌在9的附近;對面那金發(fā)碧眼、跟凱文遜一樣令人討厭的少爺,剛拿到牌時虛張聲勢,聞夕言打掉他的雙8,現(xiàn)在恨不得一把將牌扔了,直接開局下一把,非常不耐煩,可見手里已經(jīng)沒有拿得出手的了;右側(cè)坐著的老頭兒則神態(tài)悠閑,時不時側(cè)目,竟還觀察起聞夕言來。
聞夕言手上有個純紅串子,正琢磨著要不要梭哈,領(lǐng)口處安靜許久的紐扣,突然發(fā)出細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