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夕言從入口處用步睿誠給他的可公款吃喝玩耍并當即報銷的凱文遜的卡,直接兌換出兩千萬的圓型籌碼,這么大的數(shù)額,賭場內(nèi)部的小弟直接跟上了聞夕言,幫他提著裝有全部籌碼的黑箱,展開一對一的服務。
聞夕言在老虎機這里小試牛刀,半盞茶的時間就將籌碼翻了一倍,他本是名牌大學畢業(yè)參軍的高材生,孔雀旗當年也是第七名入營,黯淡退伍后當了醫(yī)生,但閑暇時候游戲人間,駐地賭場也常有他的身影,他又善于觀察人的微表情,別的空的老虎機都不去玩,單單選了身前身后賭場管理人員最多、且監(jiān)控器對準的那一個,果然上手推了兩把,就知道這個機器是帶有累積獎池的,他開頭輸了兩把,毫不氣餒,將剩余一千多萬籌碼推了進去,一時引得附近玩家都湊了過來。
“這么多錢玩老虎機?”
“哪來的憨比?!?/p>
“有這錢都能上賭桌了……”
“老子有的是錢,還怕上不了桌嗎?”聞夕言笑瞇瞇地搓了搓手,三分鐘之內(nèi)熟讀并將出彩表背誦了下來,這東西講究的是概率,在多派彩線的老虎機上,前期別的玩家投入已經(jīng)累計到了一個數(shù),只有后續(xù)玩家在投入相應數(shù)量的籌碼時才會出彩,所以聞夕言才孤注一擲全推進去。
當然也有全輸進去的可能,可聞夕言不怕,輸了就再去刷凱文遜的卡唄。
硬幣如傾瀉一般全部塞滿了投幣箱,在這過程中饒是見多識廣的服務生兔男郎都忍不住滴汗,一連串地問聞夕言是否全all,聞夕言堅定地說是。緊接著聞夕言在萬眾矚目下嘩啦一聲拉下了手柄,中間線框排列的金屬符號開始不斷跳躍,聞夕言將概率精算到了五分之一,已經(jīng)是他能推測出的最大值。
“ngratutionstotheckyguy!”
中間線框排列的符號一一相符,最后甚至跳出了一張“萬能牌”,機器率先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祝賀聞夕言這個幸運玩家,在場的人不僅歡呼起來,玩老虎機玩出千萬獎金來,真是當晚普通場的大贏家了。聞夕言舉高雙手向眾人微笑致意,隨手將機器往外噴吐的籌碼大把大把地賞給了往他身前湊的oga兔男郎們。
這姓聞的真是玩嗨了。
步睿誠忍著耳朵中通訊器里不停傳出的叫好聲和聞夕言本人的哈哈聲,看著前面朝他吆五喝六的人。
“這些泔水,倒到東北角那大桶里,一會兒外面有人來收,這些廚余廢水,倒進后門下水道里,這些中水,一桶一桶都搬到排污處理系統(tǒng)那里,聽明白了嗎?”
步睿誠點了點頭。
“以前都派十幾個人過來搬,今兒怎么就你自己?就算長得壯,一個人搬多久能搬完……”這人自言自語,轉(zhuǎn)身往里面熱氣熏蒸的后廚走去,步睿誠看到他腰上別了一串鑰匙,兩步走過去,一個側(cè)劈,打到對方的后頸處,捂住對方的嘴,這人痙攣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步睿誠拿著鑰匙研究了一下,走進了后廚,里面有上百名廚師、切菜工、小工正在熱火朝天地忙活著炒菜,切菜,他琢磨了一會兒沒進去,而是從門口處隨便拿著個廚師白帽子戴在了頭上,白衣服雖小但勉強能穿上,靠著這身行頭,他低著頭繞過后廚外面的走廊,里面透明櫥窗正在切三文魚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注意,步睿誠去到了裝有生鮮魚生的食材庫房。
不一會兒,四五個裝卸工人躺倒在地上,步睿誠用得了的鑰匙不斷解鎖里面的冷庫以及儲存酒的酒庫,最后到了他想去的地方,賭場中控室。步睿誠雖然身形高大但動作十分敏捷靈巧,畢竟自學成才的半個文盲能考進孔雀旗前一百名,靠的是非人一般的體能。
中控室的安??刹灰话?,步睿誠矮著身子鉆進附近的空調(diào)倉往里面看,一個個監(jiān)控畫面足有400多面,值班人員目測有40多人,而持槍安保人員則有上百名,在值班人員身后繞來繞去,既是監(jiān)工,也是保護著他們的安全。
步睿誠從兜里掏出一30l香水瓶大小的8號傾炮。8號傾炮是黃色刺鼻難聞的七號傾炮的加強改良版,無色,無味,巨毒,巨貴。
二十多年前,水星人民爭論不休,是一力發(fā)展通信事業(yè)把手機帶給人間的巴可達統(tǒng)帥功勞志偉,還是一力發(fā)展航空事業(yè)建造飛機的于凱峰總司令惠澤人民,可到如今,這種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時期,步睿誠個人認為,方槍、傾彈、傾炮才是水星最偉大的發(fā)明。
而一想到聞夕言全程為方傾這各個發(fā)明保駕護航、全程背書,促使方槍、傾彈、傾炮順利應用到戰(zhàn)場上,步睿誠就覺得與有榮焉,非常得意。別人尚且不理解于少將平日把方傾寵到天上去是為什么,可步睿誠能夠理解,畢竟他也如此珍視聞夕言,也想這么寵聞夕言,盡管聞夕言回應他的總是冷酷無情的鐵拳。
步睿誠戴上面罩,拉開這傾炮玻璃瓶的瓶塞,將瓶口對準開著的窗戶,任由毒氣輕輕的向里面蔓延開來。
“怎么回事?你困了?”
“哎這倒了一個!”
“發(fā)生什么了?!”中控室的護衛(wèi)兵頭子看到前面坐著的值班人員一個個脖子歪到一邊,不省人事,不由得大叫,“糟糕,有人下毒!”
“他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