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月耳朵嗡嗡的,不禁皺眉:“小點兒聲,吵死了?!?/p>
他把一直給尹瀚洋捂好的被窩讓出來,拍拍被褥,讓尹瀚洋趕緊鉆進來,嘴里小聲嘟囔道:“好小氣?!?/p>
尹瀚洋嗖的一下鉆了進去,把索明月抱到懷里,讓他把臉埋到自己的xiong口,索明月涼涼的小鼻尖抵在他身上,他問道:“怎么小氣了?”
“alpha,那么多,”索明月悶悶地說,“多喜歡幾個,怎么了?!?/p>
尹瀚洋:“……”
索明月的潛意識……不,明意識里,一直就這個理念,水星上alpha多的要死,oga就那么幾個,所以oga就跟點菜似的多品嘗幾道alpha又有什么關(guān)系,alpha如果不讓,就是小氣。
尹瀚洋知道他是海盜首領(lǐng),水星未來的海盜之王,按理說作為一個oga,看慣了父輩或是叔輩的花花行事作風(fēng),應(yīng)該對那種行為深惡痛絕才對,只可惜索明月骨子里認為自己是個alpha,所以他內(nèi)心深處覺得oga們多女票幾個alpha,也都很正常。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尹瀚洋控制著掌心的力度拍了拍索明月的后背,“abo平等,都是一夫一夫制,明白嗎?一個蘿卜一個坑兒,大家都得專一才行,不能亂七八糟的,你懂不懂?!”
索明月滿腦子“為啥呀,到底是為啥呀”,但他選擇閉嘴不問了,因為尹瀚洋前半夜補眠,后半夜守夜,他不想影響他短暫的休息時間。
凌晨12點整,鬧鈴只響了不到一聲,尹瀚洋趕緊伸手給關(guān)了,悄悄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把被褥仔仔細細地掖好,看了一眼索明月酣睡的如白玉圓盤般的臉頰,拿著槍走了出去。
“凍瘡藥本來咱們出發(fā)的時候都帶著了,就是現(xiàn)在都凍得打不開了……”一個醫(yī)療兵跟孫信厚說。
孫信厚手里拿著兩個高高的上面寫有“鱷魚油軟膏”的鐵罐,用力往地上磕了磕,冰面都給砸出了個縫:“這跟石頭似的,能烤一烤嗎?或是放熱水里煮一下?”
“不行,”醫(yī)療兵挺無奈的,“這軟膏不能熱加工,一加工就失去藥效了,只能正常室溫下靜置,讓它自然融化?!?/p>
“這條件不允許啊,咱們這帳篷里也零下二十幾度了,”高鴻飛嘆氣道,“破藥,還不能加熱?!?/p>
“很多‘破藥’都不能加熱的?!贬t(yī)療兵說。
高鴻飛給他一記飛眼,醫(yī)療兵轉(zhuǎn)身走了。
“老孫!”尹瀚洋恨鐵不成鋼地走了過去,“你啊你,我一眼沒看到你又犯病了,你怎么吃一百個豆都不知道腥……”
“???”孫信厚轉(zhuǎn)過身來,尹瀚洋看到他把藥罐貼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正準備用體溫讓它融化。
“哎你……唉!”尹瀚洋無話可說了,頹喪地坐了下來。
十分鐘后。
“你那化了嗎?”孫信厚問尹瀚洋。
“沒感覺,”尹瀚洋肚子里摟著兩罐冰冷的凍瘡藥,像孵雞崽似的呵護著,“要是化了,不是應(yīng)該會有水滴下來么?”
“也對,我這反正沒出水,”孫信厚問高鴻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