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殿下只用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擁有最太平的皇朝。
然而沈儷刺殺殿下在先,這次宮宴又將他放在心尖上守護的人欺負(fù)的落淚。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必須即刻殺了她。
那夜回來,他仿照著刺入他xiong膛的那支箭矢造了支同樣的箭,上面淬的毒藥由他親手調(diào)制。
那毒藥見血瘋長,卻不會立刻取人性命。
中毒的人起先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緊接著便是皮膚潰爛奇癢無比,緊接著便是內(nèi)臟腐爛,如萬蟻噬心般灼痛,直至
她不想再問了,縱使此事仍舊謎點重重。
可她不想再問了。
對上那雙漆黑的雙眸,里面的乞求之意明顯。
這件事,就這樣吧。
她伸手將他扶起,拉他一道坐在桌旁。
“阿行,沈儷現(xiàn)在還不能死?!?/p>
“為何?”
“我從未與你講過我的家事,今日便都說與你吧。”
“從前我并非如今今日這般不受寵,我父皇與母后在時,我便是全天下,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最羨慕的人??晌业母富逝c母后并非如傳聞的那樣病逝……”
……
“殿下?!甭犕昴切┰?,他聲音有些啞。
想要伸手去握住她,僵在空中又收回,“阿行知道了,是阿行錯了,阿行不該擅作主張擾亂殿下的計劃?!?/p>
他不知道她竟背負(fù)了這么多,他原以為她只是想爭權(quán),卻不知她每日周旋的那些人皆是她殺父弒母的仇人。
如此還要去參與那可笑的中秋家宴,怪不得那日……
“殿下,阿行會陪您一起的,殿下的仇人便是阿行的仇人,殿下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他對著她,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少年信誓旦旦,所出之言半字做不得假。
她笑了,第一次在她回憶起家事時,沒有低落,只有充滿斗志的笑。
“殿下,只是沈儷的毒可能會有些麻煩,那毒沒有解藥?!?/p>
他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又接著道:“不過殿下不必?fù)?dān)憂,那毒其實是西晉南部的一種蠱,雖沒解藥,但只要七日之內(nèi)服用至親心頭肉熬制丹藥便可解。”
至親的心頭肉?那便是要沈儷至親之人的性命了,一命換一命,可不就是沒有解藥嗎。
她稍稍平穩(wěn)了心緒,問道:“阿行可有策略?”
“殿下,也該讓她們嘗嘗您承受的痛苦?!?/p>
他們讓沈泠與父母天人相隔,自己卻享受著天倫之樂,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在活路面前,沈儷還能顧得上父母恩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