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東西被丟在地上,其中粉紅色的匣子尤為醒目。
當(dāng)看見匣子遞過來的一瞬,許洛妍瞬間變了臉色,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蕭明姝見到這些東西,眼中頓時掠過一絲喜色,不過片刻,她的目光變得堅定而強韌。
她穩(wěn)穩(wěn)走到這一堆東西面前,仔細(xì)瞧了瞧。
皇后聲音滿是震驚:“書信來往十年,抬頭是親昵的研兒,落款是三郎。而這些繡品落款也全是三郎,瞧著倒像是……”
聲音緩緩一頓,蕭明姝小心打量著皇上的目光。
見皇上情緒并無波動,這才緩緩道:“這一次,貴妃實在是太放肆了。”
皇后一提醒,婉棠當(dāng)即醒悟,知道機不可失。不抓住這一次的機會,怕是難以扳倒許洛妍。
婉棠哭得聲堵氣噎,聲音也越發(fā)地虛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貴妃這樣潑臟水,本該默默忍耐。”
“可女誡有云,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義?!?/p>
“臣妾雖出生低微,卻也曉得鮮廉寡恥如何書寫?!?/p>
婉棠說得沉重,傷心欲絕,已經(jīng)是徹底扯破了臉皮,指責(zé)出許洛妍對皇帝不忠。
【皇上心中的白月光,不是就是擇二夫了???】
【這可是皇上心中的刺,碰都碰不得??!】
白月光?
婉棠心中驚訝,悄悄地看了看皇上,心中又冰冷幾分。她告訴自己,這樣做并非小人毒婦,實在是這深宮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知曉,在許洛妍心中,從沒有真正的情愛。只有享受榮華,貪圖權(quán)勢。對于男人,又何來的真心相待。要不然也不可能頻頻利用容若。
而容若不管如何下場,并不值得同情。婉棠又何其無辜,可容若何嘗不是一樣在榨干她最后一絲價值?
婉棠便不去看許洛妍,轉(zhuǎn)而看向容若,問了句:“從貴妃入宮那日,你們的情分就斷了,你又是何苦?”
容若欲言又止,瞧著許洛妍眼中滿是深情。事到如今,他情緒難以自控,隨后低下頭來,只道一句:“一切都是臣膽大妄為,與貴妃無關(guān)!”
一句開脫,倒是徹底坐實了二人之間的感情。
婉棠跪趴在地上,看似在一堆信封里面翻找信件,其實卻是讓藏在寬大袖口里的信件掉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