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一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圍觀下人也紛紛散開,才敢竊竊議論。
“薛家該不會真的跟咱府上因為此事反目成仇吧?”
“反目不至于,但這貼補的銀子,很可能真的就縮減了。聽說這次疫情,薛家虧損了不少?!?/p>
“那以后,咱們的日子豈不也不好過了?”
……
李媽輕嘆一口氣:“二夫人這是要釜底抽薪,讓整個白家的人,都將罪過怪罪到小姐你的頭上啊。
要不,您去找老太爺,讓他出面吧。否則,您日后可真是寸步難行了?!?/p>
宿月不服氣:“她二房勾結薛家,差點引禍上身還有理了?偌大的白家,還能靠外人施舍過日子?”
李媽因為陳嫂一事,對宿月意見愈發(fā)的大,沒好氣地道:“過幾日你就知道了,不要老是自作聰明。今日之事,不就是你挑事引起來的?”
宿月想反駁,看一眼雪茶,還是咽下了。
畢竟,陳嫂做的這件齷齪事情說出來,對雪茶的名聲不太好。
眼見天色陰沉,有落雨之兆。
三人進屋關閉房門,宿月終于忍不住牢騷:“這薛氏簡直氣死我了,小姐,您下令吧,我們帶著王不留行挑了薛家!”
“距離賈武蝕心蠱毒發(fā)沒有幾日了,暫且沉住氣?!?/p>
枕風也勸說道:“二房自己撿了個大麻煩回去,日后陳嫂若是安分守己還好,若是死性不改,遲早有她白靜好吃虧的時候。沒有什么好生氣的。”
“怎么可能不氣?她薛氏花著咱小姐的銀子,簡直欺人太甚!”
靜初狐疑道:“若是果真如薛氏所言,薛家為什么要倒貼這么多銀子嫁女兒?”
雖說商賈乃是下九流不假,可薛家不一樣,薛家背靠李公公的人脈與權勢,不至于這么巴結一個小小的白家。
“我聽說是薛家家主與二爺私下里有交情?!?/p>
這個倒是真的,二房對于薛家的事情,一向都不遺余力。
提起銀子,靜初想起自己還欠著池宴清的錢未還,從盒子里數(shù)出幾張銀票,交給枕風:
“這是當初借宴世子的銀子,你趁著還未落雨,幫我去還給他,向他道聲謝。多的銀子,是我請他吃酒的?!?/p>
枕風領命,轉身而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天上已經淅淅瀝瀝地開始落雨,枕風方才回府,將銀票交還給靜初。
靜初有些詫異:“怎么回事兒?沒找到人?”
枕風猶豫了一下:“宴世子在罰跪,我不好上前,免得他再尷尬,便回來了,銀票也沒給他。”
“罰跪?”靜初不以為意:“這是又闖了什么禍,惹得侯爺動怒了吧?”
“不是,”枕風吞吞吐吐:“我最開始去了侯府,他不在,侍衛(wèi)說他在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