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冷笑:“是啊,我家小姐可沒有三小姐您善良大度,可奴婢也想勸三小姐您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誰都值得同情的。
反正我們辛夷院廟小,留不下這尊大佛。從今兒開始,陳嫂就與我們辛夷院沒有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
幾人的爭執(zhí),也吸引了幾個下人在一旁瞧熱鬧,聞言頗有一點兔死狐悲之意,紛紛替陳嫂求情。
陳嫂委屈道:“大家不用替我求情了,縱然靜初小姐開恩將我留下,有些人也是容不下我的。都怪我,太實在。”
言外之意,便是宿月在其中作祟挑撥。
靜初不想宿月夾在中間為難,走出院子,不悅地對陳嫂道:“是我讓你走的,你不許欺負(fù)宿月!”
一旁薛氏見到她立即沉下臉來。
疫情藥方一事,薛氏想當(dāng)然地將所有過錯全都?xì)w咎到白靜初的身上。
若非她從中偷換湯藥,白二叔不可能誤將錯誤的藥方給了薛家。
見到靜初,薛氏撕開偽裝,一聲冷笑,陰陽怪氣道: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種不識好歹的主子,陳嫂你有什么好留戀的?”
陳嫂哭哭啼啼:“我是實在沒有活路了。”
白靜好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一時沖動:“她們不要你,我要,日后你跟著我,領(lǐng)二等丫鬟的份例銀子?!?/p>
陳嫂頓時大喜過望:“三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們二房對待下人一向?qū)捄翊蠓?,從來不像大房里那般斤斤計較,刻薄無情。”
薛氏也冷嘲熱諷附和:“跟著三小姐,總強(qiáng)過伺候一個聲名狼藉,不干不凈的主子,出門都抬不起頭?!?/p>
宿月立即不悅蹙眉:“麻煩二少夫人您說話放尊重些,我家小姐可從未得罪過你。”
“沒得罪?”薛氏冷笑:“她恩將仇報,調(diào)換藥方坑我還叫沒得罪?”
靜初裝作不懂:“什么藥方?”
“少揣著明白裝糊涂!祖父疫病昏睡數(shù)日,只有你跟前侍疾,湯藥不就是你換的?”
靜初眨眨眸子:“可我跟二叔說了啊,二叔不信。還罵我要搶功?!?/p>
薛氏被反駁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
“我們怎么會想到,你竟然如此居心叵測?你們每天吃著我薛家的,喝著我薛家的,反而聯(lián)起手來坑我們。真是吃著奶罵娘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