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情況不對。
我這邊正思考著,一旁的顧彥忍不住譏諷:
“東西呢?不行就讓開,可別告訴我你是今天感冒所以才聞錯了味?!?/p>
“沈蓉,你要是現(xiàn)在乖乖在鏡頭前跪下來學狗叫,再大喊一百句我是狗精,我只會坑蒙拐騙,那我或許還能考慮不要你那幾個子的身家。”
我無視顧彥的叫囂和直播間評論區(qū)飛快滾動的嘲諷,將懸崖下的人全部喊回來,對霍深說:
“情況不樂觀,我要親自下去。”
霍深雙眼擔憂地望著被藤曼和迷霧籠罩的崖底,片刻后堅定地說:
“沈小姐,實在不行我就變賣祖產(chǎn),不必勉強?!?/p>
“霍家不會怪你?!?/p>
我心下一暖,但卻堅定搖頭:
“如果變賣祖產(chǎn)就湊夠錢去救霍夫人,我相信你是不會等到現(xiàn)在的。”
綁好攀巖繩,確定符紙和朱砂也都帶上后,我順著崖壁緩緩爬下。
落地后,我心神凝聚,朝著霍深財線的盡頭摸去。
看到眼前綿延數(shù)里的金山銀山時,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難怪霍深的財線又黑又粗。
原來是守著財寶的護衛(wèi),是一群“大厲”。
大厲——由死前無端遭遇百種酷刑,至冤至怨之人化成,對活人氣息十分敏感,一只便可屠盡一城。
而這是一群。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手指摸向腰間的朱砂符紙時,心里底氣才足了一些。
大厲不好對付,但想騙過他們卻只需要隱去呼吸。
取出龜息符貼上,我小心翼翼繼續(xù)前行。
心臟咚咚跳動的巨響震得我手腳發(fā)麻,但我卻一點不敢停下。
被繞過的大厲已有半數(shù)之多,可龜息符卻因為周圍煞氣太足即將提前失效了。
我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