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在心里表明心跡:只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紅暈悄悄爬上耳朵,沈筠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隨即強裝鎮(zhèn)定。
“如景公子實在是過于妄自菲薄了,能搞出這樣的架勢實在不必在我妖族被埋沒?!彼麙吡艘谎酃撞睦锶缃窨諢o一物的瓦罐,指向性再明顯不過。
“所以我叛出妖族了呀?!彼@話說得大言不慚,臉上還頗有幾分無辜,眼睛圓溜溜盯著沈筠瞧,簡直屬于氣死人不償命的一掛。
沈筠拿架子失敗反被懟,神色卻不變,轉(zhuǎn)而問起洛梓樞的下落:“人呢,被你帶去哪里了?”
“哎呦我的少主,這可真是冤枉我啊,一個兩個都找我要人,我又不吃人?!彼UQ?,特意加重了“吃”字的讀音。
隨即眼睛一轉(zhuǎn),招惹一旁的謝淮之:“你說是吧,小正經(jīng)?!?/p>
此人之下流實在讓人大開眼界,陸無憂被氣得腦瓜子直嗡嗡,提劍就要沖上去,卻被一旁的沈筠按下:“陸師弟且慢,此人無賴至極,不必和他大動干戈,我自有對付他的方法。”
他狡黠一笑,掏出了俞霜曾經(jīng)用來對付他們的癢藥。
謝淮之被他逗樂,看著他,笑得沉靜。
陳如景哪里感知不到大難臨頭,腳下生風就要跑,卻被沈筠先一步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又揮袖,率先在三人面前撐開一張屏障隔離,而后打開瓶塞將癢藥沖著陳如景撒過去。
陸無憂還在好奇張望,眼里有疑問,眼巴巴等著沈筠解惑,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師尊給的好東西。”沈筠晃著手里的小瓶子賣了個關(guān)子。
此刻癢藥才剛發(fā)作,陳如景尚且能強撐著說一句“不過如此”。
下一瞬卻見他整個人面容扭曲,密密匝匝的癢從骨子里竄出來,比之萬千螞蟻啃噬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被術(shù)法禁錮著卻不能撓,只能一個勁咬著嘴唇。
“哈哈哈……”
一邊笑,鮮血一邊順著嘴角直直往下流,他卻根本感知不到痛,此刻只能被如潮水般涌來的癢一波接著一波折磨。
淚水也順著眼眶淌,他此刻里子面子丟了個底朝天,哪里還有方才嘴硬的模樣。
哆哆嗦嗦求饒:“哈,哈,求求了,我說,啊哈哈,解藥!哈,給我解藥!”
沈筠自然沒有虐待人的癖好,見人服軟,立馬給解開了。
陸無憂在一旁看得牙酸,身臨其境似的,也忍不住蹦跶幾下,在身上撓了撓。
連謝淮之一向無甚表情的臉上也有了幾分同情,似想起一年前和沈筠的遭遇,好不狼狽,他輕輕一挑眉,偷偷撓了撓沈筠的掌心。
此招實在妙矣,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