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鳶的鼻子磕在沈聿珩堅硬的胸膛上,鼻子酸痛,眼眶頓時一熱。她抬手捂著鼻子,腳后挪,欲離開他的懷抱。
沈聿珩非但不松開她,反而把手環(huán)扣在她腰上。
今日她的衣裳薄,沈聿珩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料貼上皮膚,宋南鳶被那溫度燙了一下,心內更加排斥,再度掙扎起來:“你放開我?!?/p>
兩具身體緊密貼合,此番宋南鳶又這般扭動,沈聿珩眸色頓時一深:“原來是想了?!?/p>
語罷,但他還是松開了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退到書案前倚靠著。
聞言,宋南鳶顧不上鼻子還疼著,聲音揚起:“我雖是孤女,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大人眼中隨意折辱的青樓妓子!”
“你夫人不日便過門,為何就是要抓著我不放!”她面帶羞辱之色,氣得嘴唇都在發(fā)顫,眼眶泛紅。
只是話剛說完,她便理智回籠,臉色煞白,扭身側對著沈聿珩。
她不該說這些的,只怪這混蛋屢次羞辱她,她還有把柄在沈聿珩手上,若是他惱了該怎么辦?
就當宋南鳶驚疑不定時,沈聿珩邁步走近,抬手擒住她的下巴,使她面向他:“看來你是忘了那夜答應我的了?!?/p>
宋南鳶氣惱,自那夜后她日日她輾轉難眠,既恐東窗事發(fā),又懼姨母記起她,尋她麻煩,怎么忘得了?
她錯開他的視線,斂下眼眸:“南鳶自然不敢忘?!?/p>
沈聿珩又將宋南鳶的臉強掰了過來:“是么?那你如今做出樣子又是給誰看?”
宋南鳶未熄的怒意又竄了起來,袖間的手緊攥著,嘴上卻道:
“您是南鳶的長輩,此事本就不該發(fā)生,他日若東窗事發(fā),傳揚出去于南鳶沒有活路,對小叔您的聲譽也大是不利,小叔何不放南鳶一馬呢?”
她不求這混蛋能良心發(fā)現(xiàn),只盼著這混蛋能顧忌一二他自己的聲譽。
沈聿珩輕笑了聲,手仍未松開宋南鳶的下頜:“長輩?放你一馬?難道不是你先勾引的我?”
宋南鳶語塞,氣得緊咬下唇,雙眸里漾著珠光,正欲回話,就被書房外倏然響起的聲音叫停。
“公子,老太君讓廚房煲了些利身的湯,特吩咐老奴給您送過來?!?/p>
宋南鳶聽出這是伺候沈老太君的張嬤嬤,心中一凜,若是被張嬤嬤瞧見她在沈聿珩的書房,沈老太君絕對會察覺到什么!
思及此,宋南鳶視線掃過沈聿珩的書房,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沈聿珩左側橫放著的屏風上。
沈聿珩將她的動作納入眼底,冷聲應到:“進來。”
“那老奴便打擾公子了。”
宋南鳶避到屏風后的同時,開門聲響起,她放輕呼吸,生怕被張嬤嬤發(fā)現(xiàn)端倪。
“老太君心里記掛著您,擔心您因公務累著了身子,特從私庫里取了些人參給廚房熬了這湯?,F(xiàn)下還熱著吶,老奴這就給您倒出來?!?/p>
說至后面,張嬤嬤已拎著食盒走向書案那邊的桌子。
但書案旁就是屏風,宋南鳶不由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沈聿珩眼皮一掀,出口的話很是不近人情:“湯留下,你出去?!?/p>
張嬤嬤剎住步子,她立馬察覺出沈聿珩心情不好。
“是?!睉暰徒咽澈蟹旁诹藘刹酵獾淖雷由希删驮谕碎_時,張嬤嬤驀地瞥見屏風左下側有一粉色衣角,頓時心中一驚,屏風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