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著許宴,眼里都是乞求,姿態(tài)卑微到了塵埃里。
許宴扯了扯嘴角不忍說出更重的話。
“徐慕婉,”他緩緩開口,音調(diào)不高,卻字字誅心,“你的保證,一文不值?!?/p>
“如果你對李哲這個人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你怎么可能大半夜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給他對你下手的機會?”
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冷淡,無情地撕開徐慕婉的自欺欺人。
“現(xiàn)在你知道錯了,只是因為,你知道他是一個壞人,是你事后覺得他‘不值得’?!?/p>
他自嘲一笑帶著厭倦:“但是如果他是個‘好人’呢?一個長得帥、會哄你開心、能滿足你虛榮心的‘好人’呢?”
“此刻你還會苦苦哀求我不離婚嗎,還是你會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懷抱?”
徐慕婉愣住了,顯然停止了思考。
許宴不想要再和她說這些大道理:“我想經(jīng)過這件事情,你已經(jīng)能夠好好在社會上獨立生活了。我們好聚好散,對誰都好?!?/p>
許宴這番話,將徐慕婉所有僥幸的辯解全部挑破。
她不想順著他的邏輯再想下去,那太可怕了,那會徹底否定她所有的價值觀。
“不,不是這樣的!”無能為力的時候,她陷入了歇斯底里,她猛地抓起床頭柜上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
“刺啦——!”
她雙手并用,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撕扯著紙張。
雪白的紙片,紛紛揚揚地在她眼前炸開,飄落,散了一床一地。
“不可能,我不會離婚的,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