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冷的話,讓趙玖鳶渾身僵硬。
手腕被他滾燙而有力的手掌牢牢禁錮著,動(dòng)彈不得。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趙溪冷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熾熱火焰,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
他這是什么意思?
“阿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是親姐弟,你就……就不要我這個(gè)阿姐了?”她茫然地看著趙溪冷。
趙溪冷張了張嘴,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那洶涌的情感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化作燎原之火。
可最終,他只是更緊地攥了一下她的手,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掙扎與痛苦。
“不,不是不要……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是……”他猛地別開臉,避開了她清澈而困惑的目光,“只是……即使不是姐弟,我們也有別的方式可以成為一家人!”
“什么別的方式?”趙玖鳶疑惑,“阿冷,你究竟想說什么?”
趙溪冷變得怪怪的,究竟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她覺得他有些陌生,自己似乎愈發(fā)猜不透他的心思。
然而,趙溪冷卻死死地抿緊了唇,再也不肯吐露半個(gè)字。
這時(shí),行軍床上,突然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嗤笑。
“咳……蠢貨……”
只見謝塵冥不知何時(shí)睜開了眼睛,嘲弄地看著僵直地立在那的趙溪冷。
他喘息著,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破碎的胸腔里擠出來的。
“你難道……看不懂?她對(duì)你,只有姐弟之情……從未有過……半分,半分其他……”
趙溪冷臉色驟變,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凜冽的寒光映著他驟然變得猩紅的眼。
他指著躺在病榻上的謝塵冥,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你想死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成全你!”
“阿冷!”趙玖鳶連忙握住他的手腕,“你冷靜點(diǎn)!”
趙溪冷的視線從謝塵冥身上移開,落到她臉上。
他眼中滿是怒意和莫名的痛楚:“你攔我?”
“他剛醒,胡言亂語罷了,你理他做什么。放下!”趙玖鳶急急地想要將他手中的劍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