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落座,誰都不敢與之同坐。
饒是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裴文昭,此刻也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
“二公子,在下處理的是家事,二公子這是也有興趣旁觀?”裴文昭率先開口問。
帶著一絲多管閑事的不滿。
“你何時姓了陸?”
裴硯輕飄飄的一句讓裴文昭變了臉色。
“二公子,姑母到底也是裴家人,老夫人也對姑母與旁人不同,二公子既在此,怎么能眼看著陸家欺辱裴家?”
“區(qū)區(qū)一個旁支,如何能代表裴家?”裴硯散漫不馴的眼眸落下陰影,嗓音凜冽中帶著滲人的涼,“我記得這與人私通,其子女私合而生,不得族眷,陸家一小門戶尚且知曉,你自幼在裴家受訓,竟不知規(guī)矩?”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以裴家自居,也不怕為裴家沾了晦氣?!?/p>
陸文月感受到裴硯話中的鄙夷,四周的目光讓她渾身發(fā)抖。
憑什么?
她的名聲全毀了!
都是因為容嫣這個賤人!
她明明有一個正經的好出身,明明擁有著一切,偏偏冒出一個容嫣,害得她丟了十幾年的富貴,還丟了名聲!
一個低賤婢女,就該早點去死才對。
陸文月嘴唇都咬出了血來,死死看著容嫣,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恨意,只恨不得能立刻殺了容嫣,將她抽筋剝皮!
裴文昭有心維護,不由也沉了面色,“公子說的是,可文月到底流著我裴家的血,人,我一定得帶走?!?/p>
“此后定會細心教導,絕不會再犯下錯事?!?/p>
“這怎么行,那我孟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孟老夫人忍不住嘀咕出聲,一雙刻薄的眼睛直溜溜地打轉,滿是不甘心。
“你孟家也配?”裴文昭怒氣騰騰地回懟,手里的佩劍收力再收力。
要不是估計裴硯,他手里的劍早就再次見血。
“還不快給我滾!”
孟家三人渾身打哆嗦。
這人也要不著,看錢不能也落空?。?/p>
孟二嫂梗著脖子撒潑,“要想我們走也可以,但這退婚可是要花不少銀子,既然你要帶走我孟家的血脈,那就得給銀子!”
她說完沒忍住往老夫人身后躲了躲,顯然是怕極了。
那劍還掛著紅呢。
她可不想被人一劍刺死在這兒。
裴文昭內心不悅,繃著臉吩咐小廝扔給她們一疊銀票,威脅道:“此后若是你們再敢攀附文月,小心你們有命來,沒命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