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居然敢將我母親貶妻為妾,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
“你!孽女!”
陸刺史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陸文月神色輕蔑,“刺史不是說了,沒有我這個女兒嗎?”
“給我打!”
陸刺史做了半輩子的襄州的半邊天,何曾被如此對待過,他老臉憋得通紅,怒瞪著上前的小廝,“你們敢!我乃朝廷命官,你們豈敢!”
小廝果然愣了愣。
下一秒,裴文昭起身大步走過去,利落地抽出佩劍,一劍割傷他半條手臂,“朝廷命官?那也是我裴家給你的官!”
“啊---!”
陸刺史疼得在慘叫,手臂鮮血斑駁,“你!豎子豈敢猖狂!”
“那又如何,我裴家豈是你能小覷的?”
裴文昭神色張揚。
“若我姑母不醒,你整個陸家都得陪葬!”
他抬手便要刺第二劍。
突然門口響起一道慵懶冷冽的聲音。
“好生熱鬧。”
容嫣扶著裴硯走入,楚云隨后跟上。
陸文月險些掰斷自己的指甲,她湊到裴文昭身側不懷好意地低聲說了些什么。
容嫣下一秒便感受到一道兇狠的視線。
她抬眼迎上,不卑不亢。
裴文昭微愣,似乎沒料到容嫣會這么大膽,居然敢迎上他的目光。
“公子!”
“公子救命,這裴文昭要殺了下官!”
陸刺史捂著傷跌跌撞撞尋求裴硯庇護。
看見裴硯肯前來坐鎮(zhèn),心中頓時踏實。
裴文昭瞇了瞇眼睛,很快上前行禮,“裴氏文昭,見過二公子。”
早就聽聞裴硯尋到了神醫(yī),得到醫(yī)治,如今親眼見到人在自己面前走過來,到底還是覺得吃驚。
這可還不到一月。
看來,他需要盡快傳信給大公子早做準備,這位主回了京,只怕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