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著,有些上不來氣兒,也不敢貿然還手。
“彪哥,我不是想賴賬,可你總要講道理??!”
“在貸子界,我賴大彪就是道理!合同你看過了,簽字畫押了,想耍賴就看你命夠不夠硬了!”
賴大彪還想嚇唬我,張揚在旁邊說話了。
“彪哥,這是六哥的場子,你這是不給六哥面子嘍?”
賴大彪遲疑兩秒,還是把我放了下來:“記得還錢臭小子!”
他又威脅了我兩句,才轉身離開。
張揚有些同情我,但這種現(xiàn)象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也只能拍拍我的肩膀,沒再說什么。
“幫我謝謝六哥,有機會,我會報答他的?!蔽腋鷱垞P說。
張揚點點頭。
我去樓上找林菲菲算賬,可她也已經(jīng)離開了,屋里只剩下散落的浴袍,可她日拋的貼身衣物。
來不及多想,我拿著錢去了醫(yī)院,都存進了嵐姨賬戶里。
反正五十萬和六十萬都一樣……
一樣還不起。
我甚至都沒仔細看還款周期。
我怕看多了沒有勇氣簽字,那就不能救嵐姨了。
又經(jīng)過一天手術治療,嵐姨總算沒有生命危險了。
醫(yī)生同意我看嵐姨,說嵐姨應該能聽見我說話,讓我多多鼓勵她。
我穿上了特殊服裝,不知道是消毒服還是防護服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嵐姨帶著氧氣面罩,臉色很是蒼白。
我心疼地握著嵐姨的小手,她的手冰冰涼。
嵐姨曾經(jīng)開玩笑說過,手涼的人沒人疼。
此時此刻,我多想讓嵐姨知道,只要她能醒來,我會一直幫她暖手,一直做最心疼她的人。
我跟嵐姨說了很多話,從小到大,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