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yuǎn)洲跌跌撞撞趕回家時,發(fā)現(xiàn)整座茅屋已是一片焦黑。
許知行孤零零蹲在門檻前,怔怔望著那焦黑的門柱,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許遠(yuǎn)洲快步上前:“哥,咱們家這么成這樣了,誰干的?你干嘛坐在這兒啊,家都燒沒了你還在發(fā)呆!”
許知行神情恍惚,低頭看著掌心那根木簪子“她真走了她說不嫁了,說要和我一刀兩斷”
“我不該不該突然說不娶”許知行喃喃道,“若不是我口不擇言,她也不會走”
“哥!”許遠(yuǎn)洲一把按住他肩膀,“你后悔什么?那沈漓本來就不是你的良配,現(xiàn)在她走了,這不是個機會嗎,你可以去找婉心姐姐??!”
“婉心?”許知行眼底浮現(xiàn)一抹掙扎,“可她她未必肯見我”
許遠(yuǎn)洲眼珠一轉(zhuǎn),“哥,沈婉姐姐是官家貴女,最喜歡風(fēng)雅情意,你要是拿著你的詩文去見她,說不定她立馬就動心了。”
許知行忽而眼底漸漸亮起,“對,她是有學(xué)識的女子,一定會欣賞我這詩。”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素凈手帕,咬破指尖蘸著鮮血,在帕子上當(dāng)場寫詩。
寫好了詩,許知行便偷偷摸摸去了侯府。
他背貼著侯府墻根,屏息聽了聽動靜,確認(rèn)四周無人后,熟練地翻身而上,循著記憶摸到那間小屋,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推門而入。
沈婉心正披著素錦外衫站在妝鏡前,聽得動靜剛想尖叫,目光落在來人身上,先是一愣,隨即戒備后退。
“是你?你怎敢擅闖侯府!”
許知行連忙舉起手帕,那上頭的血詩已隱隱洇開,“我是許知行,我給你寫了詩,想拿來給你看看。”
婉心也擅長作詩,前世還因一詩而名動京城,但婉心卻說她的詩還是不如他,同僚對他也是稱贊頗多。
只有沈漓那個妒婦,說什么他不適合寫詩,讓他以后不要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