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不交代?”
青朗打定主意江羨昭不會松口認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不!”
“那昭昭姑娘就別怪我了。”青朗朝旁邊擺擺手,“來人,把她扔進池子里喂鱷魚?!?/p>
方才,甲大人離開之前交代過,他回來之前什么都不許做。
下屬有些猶豫,既不敢得罪青松,心中又記掛著甲大人的吩咐。
他們給江羨昭解綁的速度很慢,心中不斷祈禱著甲大人抓緊時間趕回來。
一群人磨磨唧唧的,青朗不悅的皺起眉頭。
“甲大人的屬下就是這么做事的?”
江羨昭已經傷得很重了,她能感受到這些人在拖延時間,也很識趣的沒有再開口刺激青朗。
萬一把這個瘋子惹急了,把她給踹到池子里,那就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住手!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動手的!”
甲大人來了,帶著那個人一起。
紀晏清趕到地牢的時候,江羨昭渾身鮮血淋漓,她的左臉已經皮開肉綻,仿若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魅。
他記得今日少女穿了件青色的羅裙,此時此刻已經被鮮血浸成了褐色。
她深深的望著他,黑亮亮的眸子里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影,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倏地,紀晏清的心有些慌了。
江羨昭眼角滑出一滴眼淚,她輕輕掃了一眼紀晏清,虛弱一笑:“主子,奴知道,您是相信奴的。”
說罷,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昭昭!”
失去意識之前,江羨昭聽到紀晏清這么喊她。
她嘴角勾出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雖然受了皮肉傷,但這一局,她還是贏了。
……
江羨昭是在她的院子中醒來的。
冰涼刺激的傷藥味道涌入鼻腔,身上還火辣辣的疼,身上的傷沒有半年五個月的,應該好不了。
她收回目光頂著床帳的頂棚,一言不發(fā),漂亮的眸子里染著灰敗。
臥房的門被推開,空蕩蕩的房間中回蕩著男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紀晏清拉開床帳,陽光爭先恐后的鉆到江羨昭眼中。
江羨昭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醒了怎么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