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逼到抑郁地快要自殺的時候,舒爾茨為我送來生命的火種。
一只小小的、可愛的、會歪著頭看我的德牧幼犬。
有一張黑黑的小臉。
手寫信確實是他的字跡,也是他的語氣。
只要一想到這笨笨的孩子還活著,我又重新燃起對生命的渴望。
小狗就像舒爾茨一樣天真活潑。
她歪著腦袋,shi漉漉的黑鼻頭輕輕蹭著我的掌心。
我蹲下身,她立刻用兩只前爪扒住我的膝蓋,尾巴搖成螺旋槳,把晨光攪碎成滿地跳動的金箔。
我伸出手,她著急得想要輕輕咬,結果圓滾滾的身體向后一倒,摔了個跟頭,四腳朝天沖我露出奶油色的肚皮。
陽光就像她腹部柔軟的毛絨絨一樣,很輕很輕。
那些壓得我喘不過氣的陰云,此刻正融化在它玻璃珠般清澈的眼睛里。
我忍不住小小聲地、夾著嗓子喊了她的名字。
“小姐。
”心臟驟停。
舒?zhèn)惐ひ呀?jīng)不再敲門了。
這名無聲無息近身貼到我背后的特工,笑意盈盈,對我的態(tài)度又恢復了往日的“親密”,好像那天的暴力從未存在過。
毫無疑問,他是一名天生的演員。
當你看著他的時候,你只會覺得這是一個真誠的年輕人——只不過有著一點狡黠的小聰明。
就像學校里最優(yōu)秀的一批三好學生,不論是人品還是成績都無可挑剔。
你會天真地認為,他看待你的眼神是柔和的。
但事實絕非如此。
我默默抱緊了懷里的小狗。
“你看起來好一點了,”他說,“說明你挺喜歡這只狗的。
”……這是,威脅?“她有名字嗎?”“有的,”我強行打起精神,“dunkelpft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