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我就是不要我了?!?/p>
唐煦遙不管美人是不是想抱自己,就是一個俯身勁往他懷里鉆,生怕自己抱得不緊他就走了,口中斷斷續(xù)續(xù)重復(fù)的就是那句話:“你別不要我,求求你了?!?/p>
“松開我,”江翎瑜輕推唐煦遙結(jié)實的頸下,“捆得我心口疼?!?/p>
唐煦遙聞聲訕訕松開美人,不知所措地站著,睜大了眼睛,美人無奈極了,模樣似笑非笑:“你每次都這樣嗎,一天到晚都怕我不要你,我真不要你了你怎么辦?”
“我會餓死自己吧,”唐煦遙想,越想越委屈,“可能還會打自己,再捅自己幾刀,為什么把你氣走了,都怪我?!?/p>
唐煦遙低下頭:“只有我死了才不會想你?!?/p>
江翎瑜臉色急轉(zhuǎn)直下:“你閉嘴,不許把死掛在嘴上,胡說八道?!?/p>
江翎瑜確實以為唐煦遙是故意嚇唬自己,江翎瑜愛他,所以很忌諱這樣的說法,聽著就煩,但唐煦遙是很認真的:“我沒有胡說八道,你以前說我像你的狗,狗沒有主人怎么能活下去呢?你就是我的全部了啊。”
狗狗傻,狗狗只有江翎瑜一個主人,狗狗永遠也不會怪主人,只會怪自己把主人弄丟了。
“以后這樣的話不許再說,”江翎瑜心軟了,上前一步摟著唐煦遙健碩的身子,“快去把鞋襪穿好,不要受涼。”
唐煦遙霎時間喜笑顏開,回去踩了鞋子,到衣柜邊上給江翎瑜找衣裳:“夫人原諒我了,真好,我的夫人是世上最好的夫人。”
“傻子,還真把自己當成狗?!?/p>
江翎瑜站在門邊,抱著手臂:“干脆給你脖子上套根繩,我牽著你多好?!?/p>
唐煦遙聞聲一頓,看著衣柜想了想,從里頭翻出一條綢子做的腰帶,樂顛顛地拿到江翎瑜面前:“夫人,給你拴?!?/p>
江翎瑜瞪眼:“?”
“蠢驢,”江翎瑜氣笑了,接過腰帶折了兩折,抽在唐煦遙腰上,“再說傻話,看我打不打你。”
“夫人要打我?”
唐煦遙眼睛都亮了,三兩步回到床上趴好:“夫人打?!?/p>
“傻子,”江翎瑜也陪唐煦遙玩起來了,撩起他后腰上的衣料,作勢抽了幾下,但都不重,“打的就是你。”
“夫人打,”唐煦遙支著腦袋盯著江翎瑜看,“只要夫人開心,怎么都好?!?/p>
江翎瑜跟唐煦遙逗鬧了許久才從郡王府出去,出來就遲了,因為王妃也聽見唐煦遙喊人了,知道江翎瑜天不亮?xí)r嘔吐了一陣,就早早吩咐,讓仆役們拿名貴的補品準備早膳,所以兩個人是吃了東西再走的,耽擱了一會。
到了何府門口,江翎瑜剛下轎子,廖無春就迎上來:“尚書大人,昨日夜里,我在這宅子里繞了一圈,猜猜我瞅見了什么東西?”
“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江翎瑜輕笑,“再說,四時觀的道長們都走了,你還敢夜入何府,好大的膽子?!?/p>
“我沒敢走遠了,只是在院墻周遭走了走,那還差點給我的魂嚇丟了呢?!?/p>
廖無春提起來這事,還心有余悸:“這些日子,外頭的雪都開始化了,這宅子里頭的說什么也不見少,夜里路黑,我光想早點出去了,都快到門口了,什么東西差點給我絆倒,我頭皮都炸開了,以為是什么東西攥我腳腕子。”
“然后呢,”江翎瑜剛說了半句話,身子就讓一只手攬!住,直往邊上推擠,江翎瑜側(cè)頭一看,原來是唐煦遙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反正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官場禁忌頗多,也不好發(fā)作,就這么黑著臉,把江翎瑜摟在懷里,不過他沒怎么往心里去,接著問,“你看清楚是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