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看到了什么,能不能跟我們講講?”閆畢微笑說。
司越澤瞪了這笑瞇瞇的人一眼,嫌棄道:“別用那種語氣說話……知道了我會說的。早知道真得讓王宇來,我不要這鯨息了行不行?!?/p>
他干脆利落地說:“梁濤確實海鮮過敏。不過,我現(xiàn)在收回他死因是向陽讓他吃藍(lán)鰭金槍魚的猜測?!?/p>
“還記得吧?一開始,你就說過既然ppt沒顯示兇手,那么應(yīng)該是向葵。”司越澤看了一眼閆畢,道,“我認(rèn)同這個看法。梁濤死前的情緒非常復(fù)雜,如果是單純地吃了向陽遞給他的藍(lán)鰭金槍魚,那么他死前的情緒應(yīng)該有驚訝,怨恨和恐慌?!?/p>
“但是,我沒有看到怨恨,而暴露出來的驚訝和恐懼摻雜在一起,組成了兩個短句?!?/p>
“她居然沒死?她來找我了!”
跟聶小霜一樣的反應(yīng)。
司越澤望向楊楓野,視線下移,到她手中的畢業(yè)照上:“想必這位教師,同樣在你們的初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從漫長思緒中掙扎出來的楊楓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記憶太多,太厚重,翻找需要時間。
楊楓野緩慢地抬頭,說道:“這么說來,確實發(fā)生過幾件事情?!?/p>
眼下即使她不想在防恐部和共生所的人面前暴露過多,也不得不進行一些坦白。
遲早有這么一天,這是必要的價值交換。
“梁濤的老師,是本部高中一位優(yōu)秀的老教師。初中時我們就讀的是分部,梁濤會疏通關(guān)系,利用他老師竊取一些知識競賽的題目,并且將這些題目總結(jié)分類?!?/p>
“有些用于評職稱的答題,有些會用于高價競標(biāo),賣給那些想讓孩子進重點班里的有權(quán)有勢的家長。”
“他不會在表面做這些,他偽裝得很好,都是私底下交易。聶小霜進成新一中的試題就是從梁濤手里買的?!?/p>
楊楓野看了一眼聶小霜。
壓箱底的回憶太多了,她必須過濾掉冗余的,不重要的細(xì)節(jié),才能再次進行闡述。
“那時候我看不出來他跟向葵會扯上關(guān)系。我是在初二初三的時候,因為成績可以保送到本部,所以才接觸到了梁濤的這些金錢交易?!?/p>
“這些跟我們現(xiàn)在要找的東西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有人在底下問。
還有人嘟囔:“什么老師啊?!?/p>
“他都信共形教團了?!?/p>
楊楓野再度沉默了片刻。
閆畢察覺出異樣,問:“怎么了?不方便開口嗎?”
“倒也不是?!边^了會,楊楓野才道,“我之前講過的,梁濤的老師,那位在本部任職的老教師,是我高中的物理老師?!?/p>
臺下的竊竊私語聲小了些。
直覺告訴他們,楊楓野接下來講的可能是個大的。
“我……我當(dāng)時看不慣梁濤。”楊楓野語氣相當(dāng)復(fù)雜地說,“然后我找到了我的物理老師,就是梁濤的老師,假裝跟他無意間透露了這件事。然后匿名向網(wǎng)絡(luò)一些有很多粉絲的博主投稿,對每個博主投稿的稿件透露的細(xì)節(jié),口吻和我編造的投稿人的身份都不一樣,但能夠引起網(wǎng)友們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