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叫人駁了面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終究還是沒敢說出一些更過分的話。衛(wèi)文康可是有秦百宣和唐睿護著的人,他那個遠房堂兄黃原清那么厲害的背景都叫收拾了,黃永并不想步他后塵。
只是這回他確實想多了,被他念叨到的秦百宣和唐睿其實也在背后悄悄看熱鬧呢。
“嘖嘖,他跪得可真實誠,膝蓋不痛嗎?”顯然,唐睿小娃娃對罰跪這項業(yè)務(wù)很熟練,見衛(wèi)文康這么大了還罰跪,頗有些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幸災(zāi)樂禍。
秦百宣細細研究了一下衛(wèi)文康的姿勢,確定道:“再跪一個時辰,他起來肯定會瘸幾日。”
唐睿興沖沖道:“那我要不要給他送個拐杖?”
秦百宣只問了一句:“你有錢嗎?”
唐睿想起這事兒小臉兒就垮了下來,“沒有,零花錢都被我娘沒收了?!?/p>
秦百宣挑眉,“你最近又犯什么事兒了?”
唐睿逗了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往我那個討人厭的表哥茶杯里下了點料?!?/p>
“什么料?”
“讓人清心寡欲的料,誰叫他連伺候我的小哥兒都調(diào)戲?!?/p>
沒記錯的話,唐睿那個表哥是家里的獨子,秦百宣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沒讓你罰跪都算輕的?!?/p>
唐睿小小嘆了口氣,跟個大人一般憂愁,“你怎么知道沒讓我罰跪呢?”
最后還是師娘金氏來把衛(wèi)文康拉了起來,“你這孩子,騙就騙了嘛,非要叫他知曉真相。”
衛(wèi)文康低著頭不愿起來,“欺瞞先生本就是我不對,再遮遮掩掩的我良心有愧?!?/p>
金氏說話向來直接,“你良心倒是好過了,不考慮你夫子的良心了是吧?起來,做這樣子給誰看,叫你夫子不原諒你都不行?”
衛(wèi)文康叫她說得無措,哪里還敢再跪,急忙起來解釋道:“師娘,我并沒有以此威脅夫子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法子才能贖罪?!?/p>
相處了這么久,金氏又哪里不知道衛(wèi)文康的性子。這孩子心眼多,算不上多良善的人,好在分得清善惡,知曉誰對他好?!澳惴蜃泳褪菤鈵滥阌夼?,心里還是疼你的。你若真想贖罪,就好好念書,把院試考過,叫你夫子知曉他沒有幫錯人?!?/p>
衛(wèi)文康對著金氏深深作揖,“多謝師娘,我必將竭盡全力,不辜負夫子和您的苦心?!?/p>
估計金氏也沒少勸王夫子,
貴人二
衛(wèi)文康深深一拜,
“多謝吳舉人,小子就厚著臉皮叨擾了?!?/p>
“說了是自家親戚,不必客氣?!倍Y多人不怪,吳舉人嘴上這么說,
對于衛(wèi)文康的識趣還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