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妻兒,體會不到分崩離析的痛,我爸爸如果沒死,我們一家會很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因為你,我媽媽從來沒真正的笑過,你害得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她的聲線突然輕緩,額頭沁著薄汗,“你放心,不會痛的?!?/p>
手中的繩子慢慢縮短,勝爺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眉頭舒展,臉頰蒼白。
可她滿眼猩紅,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好久好久。
浴室里傳來輕微的聲響,也不影響溫新干大事。
有人來了。
沈宴帶著姜十三和陳川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一副場景,溫新跪在男人的身上,手里的力氣絲毫不減。
他急匆匆的跑過去,溫新完全沒看見自己。
勝爺手指微抬,虛弱的用嘴型說道,“救我。”
沈宴握緊溫新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發(fā)白的手指,“新新,抱歉,我來了,你把他交給我,好嗎?”
好一會兒。
溫新才緩過神,“沈宴,他死了是不是?”
沈宴,你能不能不要從警了?
沈宴單膝跪在她的身側(cè),摟著她,心疼道,“新新,你先放手,交給我們,讓法律制裁他。”
掌心底下的一絲絲溫暖覆蓋在她冰涼的手上,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指。
溫新重重的的跌倒在地,大口的呼吸著。
沈宴將她摟在懷里,一秒后,他雙手搭在溫新的肩膀上,看著她略微紅腫的臉頰,眸光里浮現(xiàn)一片狠戾的光,嗓音低沉,“誰打的?”
“疼不疼?”
她的眸光里浮出一層水霧,和他對視,搖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p>
沈宴咬著后槽牙,對著勝爺抬了抬下巴,問,“他打的?”
溫新?lián)u頭。
“云恙打的?”
她沉默了。
沈宴握緊拳頭,手背的青筋暴起。
溫新反握著他的手,揉捏著,“我真沒事?!?/p>